蕭容溪聽她誇自己,不由有些尷尬,俊臉難得地紅了下,“母後不要盡打趣兒臣。”頓了下,他目光看向趙曼曼,“曼曼她”

趙曼曼驚了下,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能令她承受的話來,連忙截住他話頭道:“母後,兒臣並沒有不習慣的地方,王爺對兒臣也很好,謝母後關心。”

蕭容溪怔了下,繼而,目光眯起,上下將趙曼曼打量了一番,心道,這個女人還真是挺能睜眼說瞎話的。

那日自他簽下那份契書後起,兩人便不常見麵,如果迫不得已要見麵,也是相互敬而遠之,誰也不搭理誰。

可就是這樣的情況,她竟然說得出口他對她很好?

雖說,他也沒有對她惡言相向,可實在跟很好,沾不上邊吧?

這個女人這麼急於在母後麵前遮掩事實,到底在算計什麼?

還是說,這個女人是在暗示他什麼?

蕭容溪眸中閃過思量。

上官秀妍並不清楚兩人之間的情況,但對於蕭容溪的荒唐,卻是知之甚詳的,不由開口勸道:“溪兒,曼曼是個好女子,你可莫辜負了。”

蕭容溪很是不以為然,但也沒有當眾反駁,隻是有些不情願地應允道:“兒臣知道了。”

上官秀妍見他如此,也不好再多說什麼。

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,見上官秀妍麵露疲乏,眾人便識趣地起身告退。

走的時候,上官秀妍對寧瑟交代道:“瑟兒,琪兒便由你送回去吧。”

“母後放心,我會送琪兒回去的。”寧瑟說完,便牽了琪兒的小手,一同退了出去。

蕭容溪夫婦正等在門外。

看到蕭容琪出來,蕭容溪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臉,誘哄道:“琪兒,叫皇兄。”

蕭容琪上次已經見過他了,知他也是自己的皇兄,因而對他的舉動,並不反感,很乖順地喊道:“皇兄。”

蕭容溪非常高興,一把將她舉了起來,“琪兒,下次我帶你出宮去玩,好不好?”

蕭容琪猛然被他舉了起來,麵色白了下,這時聽得他說的話,當即便忘了害怕,反而眉開眼笑道:“好的。”

蕭容溪將她放了下來,在她頭上摸了摸,“那我們說定了,改天等母後病好了,我便進宮跟母後說一聲,然後再帶你出宮。”

“嗯。”蕭容琪重重地點了點頭,小臉上俱是興奮激動之色,可轉眼不知想到了什麼,她目光又黯淡了下來,“可是母後的病,真的沒關係嗎?琪兒好擔心母後。”

蕭容溪見她不開心了,連忙在她麵前蹲了下來,“隻是普通的風寒,過幾日就會好的,琪兒不要過於擔心了,知道嗎?”

對於這麼小的妹妹,蕭容溪還是打從心裏的疼愛著的,很是見不得她不開心的樣子。

這個孩子生來體弱,一直被養在偏殿裏,哪裏也去不得,已經夠可憐了,好不容易現在身子好了,就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,到處去玩才對。

寧瑟頭一次看蕭容溪有些順眼,見他很耐心地哄著蕭容琪,不由也附和道:“琪兒真的不用擔心,宮裏有那麼多太醫照料著,母後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