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手才碰觸到少女的腰,便感覺到少女驀然僵硬的身體,不由一怔,隨即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。

這個姑娘的身體,跟她所說的話,截然是不同的反應啊,真是有趣!

黃裙少女,身體突然一個旋轉,便避開了他的碰觸,舉起酒壺想為他斟杯酒的,卻不知怎麼回事,手一抖,酒壺一傾,酒水便從中灑了出來,好巧不巧,潑了夜離一身。

濃鬱的酒香,霎時在空氣中散開。

夜離低頭看著衣襟上的大片酒漬,眼眸微眯,倏而戲謔地抬眸看著眼前的少女,“姑娘這是對在下有什麼不滿嗎?”

黃裙少女立即將酒壺放下,驚慌失措道:“對不起、對不起,奴家不是故意的”她似乎真的很驚慌,說著話的同時,拚命朝後退去。

“哎喲”,身後,對蕭容淵大肆獻殷勤的少女,猛然被踩了一腳,立即痛呼出聲。

黃裙少女便順勢跌坐在了蕭容淵的腿上。

兩人四目相對,蕭容淵微微一怔,等反應過來之時,立即將她丟開,涼薄的唇中,吐出的語句,冰冷而充滿殺意,“炎夏,殺了她!”

炎夏一凜,立即上前,“嗆啷”,寒光一閃,眼看著他手裏的劍就要割破少女的咽喉之時,少女身形一閃,竟然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。

眾人捏了把汗的同時,無不訝異這個少女竟然有此身手。

炎夏眉頭一皺,再次揚起手裏的劍,朝少女揮去。

少女輕蔑地看他一眼。

炎夏一怔,等反應過來之時,少女竟然從敞開的窗子處,縱身跳了出去。

他一凜,立即追了出去,但長廓上空空蕩蕩的,哪裏還有黃裙少女的身影?

他皺了皺眉,返身走了回去。

蕭容淵看了他一眼,聲音聽不出喜怒,“教她逃了?”

“嗯。”炎夏麵色異常難看。

夜離麵色凝重起來,看向其餘四個嚇得麵無人色的少女道:“那姑娘叫什麼?可是你們樓裏的?”

“叫、叫纖裳她跟我們一樣,也是三個月前才到這裏來的”

四個少女,驚魂未定地道。

“真是不簡單,一個青樓女子,竟然有那樣的身手,且還能從炎夏手裏逃脫。”蕭容溪摸著下巴,語氣充滿了玩味。

邱沈二人,麵麵相覷片刻,邱誌勳道:“那姑娘身手了得,難道是刺客?”

沈言之皺眉道:“應該不是,她除了潑夜將軍酒外,也隻與炎夏過了兩招,便逃了。”

說到潑酒,幾人俱都怪異地看向夜離。

蕭容溪脫口道:“夜離,那姑娘不會是跟你有仇吧?”

夜離看他一眼,又掃了一眼四個戰戰兢兢的少女,嚇成這樣,留在這裏,隻會礙眼,便開口道:“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
四個少女如蒙大赦,快步走了出去。

等人都出去後,夜離才看向蕭容溪,挑眉道:“晉王何出此言?”

“你想啊,我們這裏有五人,她誰也不選,偏偏選了你,不是跟你有仇,是什麼?”蕭容溪理所當然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