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兒早被她的行為嚇懵了,此時哪裏還敢說不行,立即點點頭,“沒問題了”

墨沁冷冷一笑,撕下內衫的布條,顫著手將臉上的血擦去。

“我去給你找金創藥”林湘兒被她猙獰的樣子,給嚇到了。

“不必。”墨沁冷聲道,“隻有爛得徹底,宮門守衛才不會察覺。”

林湘兒聞言,腳步頓了下來,心裏突然有些發寒,能夠對自己下得如此狠手的人,對待敵人,會更狠!

寧瑟醒來,已經是三天後了。

浣月進來,看到她坐在床沿上,先是愣了下,隨後狂喜大喊,“娘娘醒了、娘娘醒了——”

浣月的聲音一傳出,整個毓秀宮都炸了。

寧瑟昏迷這幾日,整個毓秀宮都成了一潭死水般,宮人說話做事,皆小心翼翼的,生怕觸怒了皇上。

這時聽得寧瑟醒來的消息,眾人簡直要喜極而泣了。

“娘娘,您怎麼樣了,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嗎?”浣月上前,覷著寧瑟的麵色,小心問道。

寧瑟看著她謹慎小心的模樣,皺了皺眉,剛要說什麼,門外,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,已經大步走了進來。

看到坐在床邊,纖瘦的人兒,蕭容淵腳步頓了下,黑眸中劃過一絲疼惜,繼而再次朝她大步走了過去。

寧瑟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,清楚地看到他眼中倏然閃過的一絲疼痛,正納悶間下一刻,她柔軟的身子,便落入了對方堅實寬闊的懷抱中。

浣月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
寧瑟被緊緊抱在懷裏,有些不適應,推了推男人的胸膛,“喂,蕭容淵,你這是怎麼了?”

因為昏睡了三日的關係,她的聲音異常嘶啞難聽。

可聽著她的聲音,蕭容淵緊繃了三天的心,卻終於放了下來。

他鬆開了她,改為單手抱著她,低頭審視她的麵色,“瑟兒,你昏迷了三天”

寧瑟聞言,很是驚詫,她竟然昏迷了三天?

這時,她也才發現他的眼睛竟然布滿了血絲,眼瞼上還帶著濃重的青黑,一看便知沒有睡好的關係

這三天裏,蕭容淵不會是一直守著她,沒有睡覺吧?

這樣想著,便看到床邊放著的小幾,上麵堆滿了奏折

他竟然連奏折都搬到了這裏

寧瑟心裏一緊,小手扶住他的腰,澀聲問:“那這三天裏,你都沒有睡覺嗎?”否則緣何會如此憔悴?想到她昏迷的這三天裏,他日夜守著自己,心裏既是複雜,又是疼惜,還有感動

蕭容淵見她一副難受的樣子,心再次提了起來,皺眉道:“身體可還難受?”

寧瑟見他著急,連忙搖頭道:“我沒事,身體也不難受,你不要擔心了”就是還有一些虛弱而已。

“嗯。”蕭容淵將她攬緊,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,她不會知道,她昏迷的這三天,他有多擔驚受怕。

他從沒見過寧瑟那樣虛弱蒼白的樣子,看著她躺在那裏毫無生氣的模樣,他恨不能代她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