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淵的麵色整個沉了下來。

瑟兒真的很不乖,而這次,他竟然被她騙過去了。

“備馬,朕要出宮。”他突然沉聲命令道,並從桌案走了出來。

炎夏一驚,知他這是想去追娘娘,連忙勸道:“主子,娘娘天不亮就出發了,這會兒已經走得很遠了,再追已來不及,娘娘武藝高強,不會有事的,屬下也派了人跟著”

蕭容淵怒不可遏,一腳將炎夏踹翻在地,聲音冰寒懾人,“自行去領罰,一百鞭。”

“是。”炎夏見主子雖然震怒,可也沒再堅持要去追娘娘,這才暗暗鬆了口氣,爬起來,恭敬應了聲後,退了出去。

蕭容淵已無心批閱奏折,站在窗邊,黑眸一片深沉。

瑟兒你到底知道了什麼?為什麼要隱瞞我?甚至為了怕我問,還跑去幽州

沐王府。

經過大夫的診治,林湘兒終於醒了過來,身上的斷骨也被接好了,隻是還不能動彈。

婢女來報的時候,沐謹言正在擦他的那把佩劍。

聞言,將劍掛在腰間佩戴好後,便跟著婢女去了林湘兒住的客院。

沐謹言進來的時候,婢女正在給林湘兒喂藥。

看到沐謹言進來,立即起身朝他行禮。

沐謹言沒有說話,目光陰鷙地看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林湘兒。

“林姑娘有什麼話要跟本世子說嗎?”

林湘兒看到他,目光微微一閃,虛弱道:“有”當時在屋子裏看到寧瑟突然出現,她便覺得不對勁,若她要殺自己的話,根本不用那樣大費周章,很顯然,她是想從自己口中獲取什麼。

可她記得很清楚,她什麼也沒有說,但是寧瑟那時怎麼會突然就在屋子裏?

為什麼她沒有看到她進來?

她不能確定寧瑟到底是不是知道了她握著上官秀妍把柄一事,她抓自己到那破廟,究竟是不是為了幫上官秀妍?

可她能肯定,寧瑟讓人將自己抓走,定然是皇上授意的,若非隻是寧瑟單方麵的主意,炎夏跟趙忠如何又會配合她?

她並不笨,細細一想,已然想通了關節。

從禦花園裏遇到寧瑟開始,她便已然落入了寧瑟的圈套。

可惜她當時被嫉妒衝昏了頭,才會被牽著鼻子走。

皇上一點也不喜歡自己,又如何會突然改變心意?她真的好蠢!

想到這裏,她氣恨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。

她那麼喜歡皇上,可他卻那樣對付自己

想到這兩天的經曆,她心裏便湧起巨大的恨意。

既然他們如此迫害自己,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,勢必要將他們皇室攪個天翻地覆不可。

但她不能確定,寧瑟是不是已經從自己口中知道了茵兒在幽州?

可即便不能確定,她也不能放過這微末的可能。

反正她嫁給皇上已是無望,留著茵兒也沒有什麼用

想到此,她眸底掠過一絲陰毒。

沐謹言將她微末的反應,看在眼中,繼而朝屋中的婢女揮了揮手,令她們下去。

等屋中沒了第三個人,沐謹言才看向林湘兒道:“你最好有有用的消息,否則,本世子絕不會白救一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