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麵色肅殺的女子,高謙立即恭敬應下,“是。”隨後翻身上馬,朝帝都的方向,疾馳而去。

高謙離開後,寧瑟與趙海兵分兩路,各帶了一隊侍衛去追緝沐謹言。

再說沐謹言在屬下的掩護下離開後,並沒有進城,而是帶著昏迷的茵兒,往一處山頭走去。

在走到山頂的時候,確定身後沒有追兵,沐謹言這才讓屬下停了下來,並讓屬下弄醒了茵兒。

茵兒醒來,剛睜開眼睛,便對上了沐謹言陰鷙冰寒的眼睛,還未反應過來,頸間便抵上了一把冰涼的利劍。

“若不想死,便將你所知道的事情,全部說出來!”沐謹言聲音冰寒陰鷙,毫無溫度。

茵兒知道他的身份,這時聽得他的話,心裏升起一陣駭意,搖著頭道:“我、我不知道你說什麼”

“死到臨頭,還敢跟我裝蒜?”沐謹言嘴角勾起殘戾的弧度,目光瞥向下屬。

屬下會意,抵在茵兒咽喉的劍,忽地揚起,砍向她的胳膊。

手起劍落,鮮紅的血液,立即噴濺而出。

“啊——”茵兒慘叫一聲,麵色慘白,她想暈過去,但那柄劍,再次抵在了她的咽喉。

她雙目瞪大,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對主仆。

空氣中,一股尿臊味傳來,竟是茵兒嚇得失禁了。

沐謹言眉目一沉,“看來,你還是不想說,既然如此,那另一條胳膊留著也沒用,還不如將你的雙腿也一並削去。”

茵兒大驚失色,再不敢隱瞞,急聲道:“我、我說,我說”她這時哪裏還敢再隱瞞,剛剛若知道他會削去自己的胳膊,她也不會堅持,可對方根本不給她遲疑的機會。

而她知道的秘密,就隻有那一件

她忍著鑽心的疼痛,哆嗦著唇道:“那次九公主淋濕了,我給她換衣服,看到、看到”

沐謹言見她因為害怕,說話竟然結結巴巴,半天說不出完整一句話,陰冷道:“本世子耐性有限,你最好快點說。”

茵兒聽出他語氣間的殺意,哆嗦了下,繼續道:“我看到了九公主腿間的秘密,她竟然不是女孩兒,但她卻被閹了,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孩兒了,太後卻將她當成女孩兒養在深宮中”

說完,她看向沐謹言,“沐世子,我、我已經將知道的所有秘密,都告訴了你,可以放我走了嗎?”

沐謹言沒有說話,而是反手一劍,刺進了她的心髒。

茵兒瞪大眼睛看著他,“你、你”說不了兩個字,頭一歪,便氣絕身亡了。

沐謹言看也再未看她一眼,冷酷地將劍拔了出來。

拔劍的時候,卻看到她衣襟處露出一截白紙,眼睛微微眯起,沒有猶豫,將那白色的紙,抽了出來。

那白紙,卻竟然是一封信箋,他打開看了起來。

看完,他眸內劃過驚色。

屬下自然也聽到了茵兒的話,吃驚道:“她說什麼?九公主是男孩兒,而且還被閹”了字未說出口,突然,心髒處便插進了一柄鋒利的劍。

他低頭看去,鮮紅的血,自胸膛處奔湧而出,鑽心的疼痛,讓他瞪大了眼睛,不明白世子怎麼會突然朝自己下殺手,“世子你”

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至死都沒有想明白,為何世子會突然對自己痛下殺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