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盯著前方背對著這邊而站的男人,她心裏僅存的希望,早已因為他的狠絕,而泯滅無蹤。
她真是蠢,這麼狠絕的男人,又怎麼會私下邀約她?若她沒有輕易相信,她現在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。
而這樣的男人,又哪裏是她能夠招惹的?
自己卻還妄想著成為他的女人,成為與他並肩而立的女人
那些妄想,全部在此刻,變成一場可笑的笑話。
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,就連對女子基本的憐惜之情也沒有。
突然發現,過去的兩年,她真是蠢得徹底,她做了這麼多,結果他的目光,卻從未在自己身上停留過。
對於這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,即便自己做得再多,也毫無意義
但她不想死啊,她還想要活著
她稍微想了下,便明白蕭容淵抓她來此所為何事。
可說出來的後果,同樣是死。
正在遲疑掙紮間,夜一的聲音,陰惻惻地傳入耳中。
“林姑娘一定沒有見過絞刑吧,今兒個,我便讓你開開眼如何?”
林湘兒一驚,剛要說話,突然脖子上便被勒上了一根繩子,而那根繩子穿過後麵木樁的洞口,套在了一個木棍上,施刑的人員正在轉動木棍。
林湘兒隻覺勒在頸間的繩子,在慢慢收緊。
隨著繩子越收越緊,窒息的感覺便接踵而至。
那種死亡的窒息感受,讓林湘兒拚命翻著白眼。
就在她以為會被勒死的時候,勒著她脖子的繩子,突然一鬆。
窒息的感受,立即消失,她如瀕臨死亡的魚般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夜一在旁邊道:“林姑娘,這滋味如何?”
林湘兒驚恐地看著他。
夜一微微一笑,打了個手勢,施刑人員立即又開始轉動著手裏纏著繩子的木棍。
林湘兒一口氣還未喘勻,頸間再次被勒緊。
熟悉的窒息感,再次襲來。
如此反複,林湘兒被勒得奄奄一息,剛要昏厥過去,一盆刺骨的冷水,迎麵潑來,瞬間將她澆醒。
想到那種窒息絕望的感受,林湘兒趕在再次被施刑之前,開口道:“別,我說、我說”她閉了閉眼,與其被折磨致死,她寧願痛快一些的死去,隻望她死後,留在沐王府客院的那張床榻下的信箋,能夠被人發現,不管落在誰手裏都可以
夜一見狀,連忙帶著施刑人員退了出去。
林湘兒毫無焦距的目光,看向蕭容淵,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,聲音支離破碎道:“九公主是沐王的兒子可他被太後給閹了,當成女孩兒養在深宮”說到後麵,她忍不住癲狂大笑,“哈哈,都說虎毒不食子,可太後還真是下得去手呢,那麼小、那麼漂亮的孩子,真是可惜了,而看樣子,在他出生的時候,便被閹了,九公主卻毫不知情,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女孩兒呢真是個天大的笑話,哈哈!”
說完,她見蕭容淵仍是無動於衷地背對著自己,因而她看不到他臉上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,可想到總歸是死,便忍不住火上澆油道,“皇上你知道嗎?我給九公主換衣服的時候,看到他腿間的玩意真是慘不忍睹,你說他以後長大後,該要如何自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