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淵雖舍不得放開,最終還是鬆了手。
寧瑟看著他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,感到有些好笑,可也比剛才在正殿時候的他,多了一些人氣。
讓寧瑟覺得順眼多了。
想起一事,她皺眉道:“對了,沐詠臣父子已逃脫,是不是要派人繼續追緝”
蕭容淵低頭輕抵在她額上,半晌,才“嗯”了聲,不急不緩道:“逃了就逃了,不礙事。”
“可沐謹言知道那件事,沐王會不會”寧瑟不無擔憂。
“知道了又如何?母後已‘死’,沒了兵權,沐詠臣就跟拔了牙齒的老虎一樣,已沒了殺傷力,不足為懼。”蕭容淵黑眸微微眯起,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“可是,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”
話未落,寧瑟額頭上一痛,皺起眉瞪著他,“幹嘛敲我?”
蕭容淵笑了下,抬手捏捏她的俏鼻,“瑟兒不要想那麼多,你隻要好好地、快樂地做你的皇後便可,這些瑣事,交給我處理,嗯?”
寧瑟聞言,立即不說話了。
別看蕭容淵平日寵她,縱容她,可他骨子裏麵,卻還是保留著古代封建帝王的傳統思想,涉及到朝政的事情,他並不願讓自己多插手,當然,她也不想插手,而即便她想插手,也沒有那個頭腦啊
她前世的身份,隻是個殺手,學習的是殺人技,學習的是怎樣才能將敵人一擊斃命,對於政治上的事情,她並未學過,更別說涉足了
因此蕭容淵這樣說,她心裏並無不悅。
如果他想要自己幫他殺什麼人,她還能幫得上忙,但是朝政上的事情,她確實也不懂。
在他的目光注視下,寧瑟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啦。”想到沐王府那條密道,還是提醒道,“沐王父子,是從沐王府密道裏逃脫的,你盡快派人將密道封上吧。”
蕭容淵並不知道此事,聞言,點了點頭,“好,我一會兒便派人去處理此事。”
“嗯。”寧瑟這才鬆了口氣。
蕭容淵好笑地看著她,忽而抬手捏了捏她微微嘟起的小臉,柔柔嫩嫩,又光滑緊致,好似剝了殼的雞蛋般,讓他一時有些愛不釋手,力道也忍不住重了些。
寧瑟吃痛,忍不住拍開他蹂躪的手,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:“沒別的事的話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,記得包紮傷口。”蕭容淵不忘叮囑道。
寧瑟想到什麼,眸內閃過一絲狡黠,“我的傷在肋下,我自己包紮不了,是不是應該請個太醫?”
她話落,果見蕭容淵額角青筋跳了跳。
繼而他若無其事地上前,牽住她的手,“算了,左右這裏並沒有什麼事,還是我送你回去,給你包紮好了。”
寧瑟挑眉道:“你會嗎?”
蕭容淵瞥她一眼,“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寧瑟吐舌,“那還是算了,我自己處理就可以,再不濟,還有浣月啊,浣月可以幫忙。”
說罷,用力甩開他的手,一陣風似地跑遠了。
蕭容淵隻好停下了腳步,看著走遠的女子,嘴角輕輕牽起。
寧瑟回到丹鳳宮,脫下衣裳,檢查了下傷口,才發現,傷口有些深,因為沒有及時處理的關係,已經有發炎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