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什麼,他心裏微微一動,他突然伸手,朝棺內的女人臉上探去。

他的手指,摸到女人已經僵硬的鬢角,拉扯了下邊沿的皮膚,然而跟他想的不一樣,根本扯不動。

他動作一頓,收回了手。這時,棺底突然升起一股煙氣,猛然襲向他的眼睛。

沐詠臣麵色一變,他反應奇快,但避開的時候,左邊的眼睛,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煙氣給熏到了。

煙氣入眼,劇痛,讓他沉悶地痛哼出聲,同時也意識到這煙竟然有毒?

他捂著劇痛的眼睛,倒退了兩步。

沐謹言見狀,已是麵色大變,連忙搶上前,扶住他,“父王,您怎麼樣了?”

“這煙有毒”沐詠臣聲音透著一股恨意,他真是小看了蕭容淵那個臭小子,好狠毒的計謀,他分明是算到自己會來看他母後,因此便在棺底做了手腳。

沐謹言聞言,已然明白了,表情越加陰鷙了。

他就說,蕭容淵沒有抓到他們,是不會輕易罷手的

“快走”沐詠臣忽然急促地催了聲。

沐謹言不敢耽擱,扶著他立即朝外走去。

但來不及了。

門外忽然多了許多禁軍,將皇陵團團圍了起來。

為首的禁軍,舉著劍,大聲冷喝,“皇上有令,擅闖皇陵者,殺無赦!”

沐謹言看到這個陣仗,便知是中了蕭容淵的圈套了。

可這個時候,也隻有硬拚了。

他二話不說,一手扶著沐詠臣,一手拔出腰間佩劍,毫不含糊地殺了過去。

兩方廝殺的聲音,霎時響了起來,打破了皇陵的沉寂。

沐詠臣眼睛被毒氣熏到,視力受阻,加上本身便受了傷未愈,這時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。

而沐謹言雖然悍勇,但到底抵擋不了源源不斷的禁衛。

他一邊護著沐詠臣,一邊與禁衛廝殺。

禁衛被殺了不少,但同時,兩人也被不斷湧來的禁衛堵在皇陵內,根本出不去。

他陰鷙的眼眯起,打算拚著自己這條性命不要,也要護著父王突出重圍。

而沐王府第一高手的稱號,絕非浪得虛名。

他突然大吼一聲,手裏的劍像一道閃電般,將堵在出口的禁衛砍倒了一片。

豁然打開了一個缺口,他立即扶著沐詠臣,突出重圍,衝出了皇陵。

他且戰且退,很快到了放置馬匹的地方,朝沐詠臣大聲道:“父王,快上馬離開這裏。”

沐詠臣沒有猶豫,這時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,並且自己留下,反而會連累阿謹。

他忍著身體的劇痛,快速上了馬,拉動韁繩,便朝前奔去。

他現在還不能死,他要救琪兒,還要報複蕭容淵,他怎麼能那麼輕易倒下?

沐謹言又砍倒了幾個禁衛後,便飛身上了馬,斥馬追上了沐詠臣。

沐詠臣雖然先走,但他眼睛劇痛不適,根本跑不快。

沐謹言探手拉住他的韁繩,“父王,您坐穩了,我帶你走。”

兩人斥馬疾奔,很快將身後的追兵,甩在了腦後。

兩人回到靜吾庵的時候,天已經亮了。

後門處,法心師太事先有交代好,因此兩人進來後,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