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溪言辭懇切,可看在蕭容淵眼中,卻覺得他依舊在為母後的事情,耿耿於懷,還在生自己的氣。

想到這層,他不由緩聲勸道:“阿溪,晉州比不得帝都,你不會習慣的。”

蕭容溪卻堅定道:“皇兄,臣弟心意已決,還望皇兄成全。”說罷,掀袍跪了下去。

蕭容淵見他神情認真,不似說笑,麵色也為之嚴肅了幾分。

可蕭容溪的反常,在他看來,是因為對自己的誤解,誤會自己殺死了母後,他心灰意冷之下,所才才會想著遠離帝都,去往封地。

他抿了抿唇角,想著要不要將母後還活著一事,告訴他?

看著跪在那裏的少年,忽然發現,那一向嘻皮笑臉,沒個正形的少年,眉眼間已多了一層堅毅,而那雙原本一看便能猜到其心思的眼睛,不知何時,竟然多了一層迷霧,讓人看不分明。

沉默許久,他才道:“此事,朕再考慮一二,你先回去吧。”

蕭容溪有些著急,“皇兄”

“好了阿溪,朕知道,這段時日,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一下,過幾日,你若還是堅持要去封地,朕便不再攔你。”蕭容淵的語氣,透著溫和。

蕭容溪垂下頭,掩去了眸內的複雜。

皇兄對他,其實真的很包容

“好”片刻,他應了下來。

蕭容溪走後,蕭容淵眉頭微微皺起,阿溪,實在很反常,看來,母後的“死”,對他影響很大。

他素來知道,比起自己,阿溪對母後的感情更深。

他在北闕為質的那些年,也是阿溪陪伴在母後身邊的。

母後對阿溪,也是真心

寧瑟過來的時候,看到蕭容淵並未批閱奏折,而是坐在那裏發呆。

不由感到十分稀奇。

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,繞到他身後,用力抱住他的脖子,冷喝一聲,“劫色,不許動。”

蕭容淵其實早就知道她進來了,這時聽得她的話,黑眸微微眯起,忽然扯住她抱在自己頸項上的柔荑,往懷裏一帶。

寧瑟瞬間便倒在了他腿上。

看到上方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,寧瑟掙紮著要坐起來,蕭容淵卻不讓。

看著美人橫臥在自己腿上,蕭容淵漂亮的唇角,緩緩勾起一道弧度,輕笑一聲,聲音愉悅動聽,“何需這麼麻煩?皇後若是想要,朕願意隨時配合”

寧瑟本是想戲耍他的,可這時聽得他赤果的話,以及他眸中遮掩不住的情欲,臉忍不住有些紅,可輸人不輸陣,於是清了清嗓子,戲謔道:“配合?你要怎麼配合?”

蕭容淵低眸看著她,意有所指道:“自然是你想要我怎麼配合,我便怎麼配合。”

他聲音低沉性感,寧瑟僅僅是聽著他的聲音,心裏便猶如揣了一隻小鹿般,怦怦亂跳。

她終於還是敗下陣來,生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來,臉不紅,心不跳道:“本宮這次就放過你,正事要緊”指了指桌麵上的奏折,提醒道,“奏折已經積壓了不少,還不快快處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