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清正解釋道:“那藥引是一種叫血蠱的蟲子,是藍氏族人用獨門秘法伺養的,這世上也隻有藍氏族人能夠伺養出來,據說由藍氏族人伺養出的這種血蠱,能作為世間任何奇毒的藥引。”

聞言,蕭容淵俊美的臉上,難掩喜色,“當真有此事?隻要得到了那味藥引,皇後的蠱毒就能解?”

吳清正並不敢打包票,慎重道:“請皇上恕罪,臣並不敢保證,得到了這味藥引,就一定能解娘娘身上的蠱毒,畢竟,娘娘身上所中的毒,乃世間奇毒,臣為醫多年,還未碰到過這樣棘手的毒。

但是,像娘娘身上這種蠱毒,若有血蠱作為藥引,便會多一分希望。蘭姑娘走之前,也有提到過此事,她與臣商議過,她本是要去南邊尋找血蠱的,但她突然有事,便將此事擱置了下來。

臣與那些大夫已經研製得差不多了,就差這一味藥引,所以臣決定,到南邊走一趟,雖然不能保證,得到了血蠱,就一定能解蠱毒,但臣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可能解蠱毒的希望,臣想試一試。”

他言辭誠懇,是真的在為寧瑟的蠱毒在想辦法。

蕭容淵點了點頭,“既然如此,朕派人護送你去南邊。”

“謝皇上恩典。”吳清正鬆了口氣,忙謝恩行禮,麵上隱隱帶了一絲激動。

其實,除了血蠱,對於南邊世代隱世的藍氏一族的醫術,他也很感興趣,據說,藍氏一族,有許多上古醫法,是外邊的人所不知道的。

身為醫者,對於一切醫術,都會生出興趣。

“事不宜遲,臣想明日便出發,也好早去早回。”他恭敬說道。

“嗯。”蕭容淵頷首應允。

吳清正下去後,蕭容淵立即讓趙忠去安排吳清正去南邊尋藥引的事宜了。

與此同時,寧瑟一行人,已經走了一天的路程了。

除了浣月外,一行人的人武藝都不低,騎馬疾行,輕鬆自若。

寧瑟考慮到浣月從沒出過遠門,也不擅騎行,第一天的時候,便由她帶著浣月騎行,並教習她騎馬。

第二日的時候,浣月對騎馬,已掌握了要領,她本是個聰明的姑娘,加上膽子也大,很快,便能單獨騎行,並且速度不慢,能跟上眾人的行程,雖然她總是跟在眾人的最後麵,但她並不沮喪,很努力地在後麵跟著,不想拖累大家。

寧瑟斥馬疾行,當先走在最前麵。

但她總會不時地回頭看看隊伍後麵的浣月。

而這一次回頭看去的時候,竟然看到原本跟在自己身後的炎夏,不知何時,也落後了,正亦步亦趨地跟在浣月身邊。

寧瑟眉頭微微一挑,有些訝異地看了炎夏一眼。

他雖然並沒有對浣月表現出任何的親密舉動,但那家夥的眼睛,一個勁地黏在浣月身上,她就是不多想,也不行。

而浣月的樣子,似乎對炎夏護在身側的行為,也不排斥。

寧瑟唇角一勾,心裏暗暗納悶,這兩人什麼時候勾搭上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