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昏迷中的人,不會回答他的問題。

蕭容溪卻並不在意,徑自道:“西涼皇宮,你已回不去了,不如就留在我身邊吧,我會照顧你的”

想到什麼,他眸中掠過複雜,“東方肆與沐王合謀,欲殺皇兄,皇兄此時興許已經死了,那樣也好,你便永遠留在我身邊。”

說罷,他將寧瑟抱了起來,朝晉州的方向走去。

晉州,晉王府。

來到這裏,已將近兩個月,遠離帝都,由剛開始的不適,到現在,趙曼曼已經喜歡上了這裏。

沒有戰火的時候,晉州是個極為安寧的地方,沒有帝都的繁華,卻多了一些樸實。

趙曼曼拎著花鋤,在花圃裏,給花木鬆土。

貞兒在旁邊道:“公主,您已幹了許久的活了,先歇一歇吧。”

趙曼曼扭頭朝她一笑,“不過是鬆鬆土罷了,並不累的,讓我多幹會兒吧。”

公主興致這麼好,貞兒隻好無奈地閉上嘴巴。

公主幹了這麼久的活,一會兒定然要餓了。

想著,她轉身回了院子,想讓下人準備點心。

可沒想到,她剛跨進院子,便看到了王爺。

王爺不是帶兵去邊城迎接皇帝了嗎?怎麼回來了?

而且,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女人,兩人身上的衣服,都很髒汙,看得出來,已經好幾天沒有梳洗過了。

可是,王爺怎會是這番模樣?

貞兒心裏驚疑不定,見王爺抱了人,直接進了公主的寢室,連忙轉身,去通知趙曼曼了。

趙曼曼聽得她的稟報,隻好將花鋤扔下,跟著她回了院子。

她疑惑地進了屋子,便見到蕭容溪正坐在床邊,從婢女手裏接過濕巾,在給床上的人擦臉。

因為蕭容溪擋在那裏,趙曼曼看不見床上人的模樣。

可這裏是她的臥室,他怎能把別人帶到她的屋子裏來?

對於他平日裏的荒唐,她不欲多說什麼,也從來沒有去管他,可他不該把人帶到她的屋裏。

趙曼曼秀眉緊皺,上前剛要與他理論,他卻忽然轉過身來。

趙曼曼怔住了,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。

俊臉上已沾滿了髒汙,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。

她驚愕地看著他,隨即想到什麼,眸中閃過厭惡。

這麼髒,竟然坐在她床上,是成心想膈應她嗎?

“王爺你”她剛要說什麼,卻被他打斷了。

“你回來得正好,她身上的衣裳破了,也髒了,你幫她換件幹淨舒適的衣裳。”

他直接命令的語氣,讓趙曼曼非常不高興。

原本的好心情,已被他破壞殆盡。

“她是王爺的人,王爺自己給她換就好了,臣妾不會。”她幹脆地拒絕。

蕭容溪回頭看了看床上的人,俊臉微微漲紅,說話也忍不住有些結巴起來,“我、我不方便”

趙曼曼挑了挑眉,有些稀奇地看著他,這個人的臉皮,比城牆還厚,竟然也會有臉紅的一天,真是怪哉。

忍不住對床上的人兒,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。

該是多美的人兒呢?才能讓蕭容溪這種花心浪蕩的公子,這樣局促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