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曼曼見她想摘下來,連忙阻止道:“瑟兒,先別摘下來,這樣很好看”
寧瑟愣了下,小聲問道:“真的?”
“嗯,千真萬確。”趙曼曼莞爾笑道,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光滑柔膩的臉。
若是換作以前,她要不敢這樣捏她的臉,以前的寧瑟雖然也很好,但性子可不好唬弄。
驀然想起以前,趙曼曼臉上的笑容僵了下,心裏湧起酸澀。
她已從蕭容溪那裏得知,寧瑟刺傷了皇上。
寧瑟雖然什麼也不記得了,可這件事情,卻深烙在了她心裏,她總是會不經意地想起。
想到沐浴前,她的恐懼,趙曼曼明白她的內心深處,其實是還記得蕭容淵的,否則不會在刺傷他後,會在心裏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。
寧瑟好像被她感染了情緒,嘴角微微翹起,低下頭,臉上有些害羞。
趙曼曼憐惜地看著她。
兩人都不知道的是,蕭容溪已經過來有一會兒了,正站在不遠處,看著花間的兩名女子。
他的目光落在一襲白裙的寧瑟身上,黑眸中閃過驚豔之色。
他從未看過,如此一麵的寧瑟,美好得讓人想占有。
貞兒看到了他,剛要行禮,卻被他製止了。
貞兒看了看自家主子跟皇後,想著該不該提醒一下王爺來了?
不想,趙曼曼也已經發現了走近的蕭容溪。
當發現他的目光,一直緊盯著寧瑟時,她眉頭蹙了起來。
她並不笨,自然能夠看得出來,他看向寧瑟時,那充滿占有的眼神。
蕭容溪他怎麼可以?
瑟兒是他皇嫂啊
她忍不住站了起來,側過身,巧妙地擋在寧瑟麵前,徹底阻隔了蕭容溪落在寧瑟身上的目光。
蕭容溪怔了怔,目光看向趙曼曼,“曼曼你有什麼事嗎?”
趙曼曼反問道:“這話該是我問王爺的才對。王爺此番過來,可是有什麼事嗎?”
對上她冷靜的眸子,蕭容溪輕咳一聲,有些不自在,“沒什麼,我就是過來看看瑟兒”
“王爺您逾矩了。”趙曼曼忽然打斷了他的話。
蕭容溪擰眉看著她,“我怎麼逾矩了?”
“王爺應該很清楚,她可是您的皇嫂,王爺萬萬不可失了禮數才是。”趙曼曼語氣犀利道。
蕭容溪陡然明白了過來,盯著趙曼曼的眼神,不由變了變。
片刻後,他才不緊不慢道:“逾矩的是你才對。別忘了,本王可是你的夫君,你既嫁予本王,便該萬事以夫君為先,你如此公然反駁本王,才是逾矩。趙曼曼,你該知道,出嫁從夫的道理。”
說到後麵,蕭容溪的語氣,猛地強勢起來,透著淩厲。
趙曼曼麵色微變,但還是倔強地站在那裏,不肯挪步。
寧瑟坐在那裏,聽得兩人的對話,眉頭皺起,突然站了起來,看向蕭容溪。
她偏頭看了他一眼,骨子裏便對他有著深深的厭惡,這時見他沉著臉看趙曼曼,心裏便更不喜了。
所以,當她的拳頭砸向蕭容溪時,這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,但她的舉動,同時也驚住了在場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