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裏閃過幾個畫麵,有個男人,曾也對她耳提命麵過,叫她不許不穿鞋子

眼前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,與腦海裏那人那麼像,可是他身上的味道不對。

雖然不難聞,可是鐫刻在她心裏的味道,不是這樣的。

她痛苦地低吟一聲,伸手去敲打自己的腦袋。

蕭容溪連忙將她放在軟榻上,伸手抓住了她自虐的手。

“瑟兒不要這樣。”

寧瑟的手被他捉住,她忍不住再次目光落在他臉上,皺著眉問,“你、你是誰?”

蕭容溪朝她露了一絲笑容,“我是蕭容溪。”

“蕭容溪?”寧瑟咀嚼了一遍他的名字,眉頭皺起。

為什麼連名字都那麼熟悉?

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?

她總覺得自己也曾這樣喊過一個人的名字。

連名帶姓地喚,腦海裏的那人,是叫蕭容溪嗎?

她忍不住又叫了一遍,“蕭容溪”

蕭容溪聽她一遍一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,心裏已是一片柔軟。

從未有人這樣喚過自己,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受。

尤其這樣喊自己的人,還是寧瑟。

蕭容溪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,看著她櫻花般柔軟粉嫩的唇瓣,他腹下為之一緊。

那是他想了許久,卻從不敢越雷池的地方。

此時的他,再也忍耐不了,就是想一親芳澤,試試吻上去的時候,是什麼感覺,什麼滋味?

可否像他每次想象那般甜美?

寧瑟不明白他為什麼湊得那麼近,眼看著他越湊越近,幾乎抵上了她的鼻尖,她終是不適地推開了他的臉。

“你想做什麼?”她語氣很惡劣,有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厭惡。

那種反感,好像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,她自然而然便表現了出來。

蕭容溪動作一僵,沒有再進一步。

他從她眼中,看到了濃濃的反感厭惡。

即便她失憶了,可是對自己的感覺,依舊還和從前一樣。

望著她澄澈無垢的雙眸,他忍不住有些狼狽。

他終於退開了些距離,取來她放在床邊地上的鞋子,沉默著給她穿上。

寧瑟見他沉默著,忍不住問道:“喂,曼曼呢?”

蕭容溪給她穿好了鞋子,才重新在她旁邊坐下,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道:“以後,你便住這裏。”

寧瑟皺眉,“不要,我要跟曼曼住一塊。”

蕭容溪有些頭痛地看著她,隨後想到什麼,他溫柔笑道:“曼曼有事不在府裏,她拜托我先照顧你,等她回來後,便會接你回去。”

寧瑟狐疑地看著他,“真的?”

蕭容溪點了點頭,“真的。”

寧瑟不高興地噘了噘唇,“希望你沒有騙我。”

蕭容溪額頭冒汗,連忙保證道:“沒有騙你。”心裏感慨,沒想到她什麼都不記得了,卻仍是不好唬弄。

見她不再追問了,他心裏隱約鬆了口氣。

趕緊換了個話題,“你一定餓了吧?”

寧瑟摸了摸空空的肚子,點頭,“嗯,麻煩你傳膳。”

這話說得極為熟稔,話一說出口,她自己都禁不住怔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