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瑟說完,微垂下頭,心道,那樣不髒嗎?
那天被蕭容溪帶走後,她不但沒有洗過頭,也沒有洗過澡,而且剛才在跟人打鬥的時候,她還在地上翻滾過。
她的頭發,真的很髒了呢,可他卻竟然親吻自己的頭發,這讓她心裏升起一絲奇妙的感覺。
對於他的吻,她雖然不排斥,可是她自己覺得好髒。
他會不會嫌棄自己?
正這麼想著,她的下巴,突然被抬起,男人深邃的眼睛,溫柔地望著自己。
看著那雙眼睛,寧瑟感覺被吸進了一個深淵中,無法自拔。
直到他的俊臉湊過來,在自己眼前放大,她才眨了眨眸,回過神來。
見他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,她反應迅速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然後提防地看著他,“你想幹嘛?”
他離得她好近,溫熱的氣息,輕拂在她臉上,癢癢的,酥酥的,有種異樣的感覺。
蕭容淵見她如此防備,心裏有絲失落,但更多的是覺得好笑。
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告訴自己,不能急,瑟兒已經回到身邊了,他可以重新俘獲她的芳心。
想到此,他溫和地看著她,拉下她的手,拇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嫣紅的唇瓣,看到她上臉上為此浮上紅暈時,他心裏微微滿足。
他湊到她耳邊,輕聲道:“因為瑟兒好美,我很想親吻你的唇,可是瑟兒不願意,那便算了。”
寧瑟聽得他暖昧撩人的話,小臉似要燒起來了般,杏眸濕潤地看著他。
蕭容淵被她這樣看著,心間驀然一蕩,差點把持不住。
可終歸,他的理智淩駕了一切。
但是放在她腰上的手,卻似烙鐵般,透過衣裳,灼燒著她的肌膚。
寧瑟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。
她的身體好酥、好麻,似乎碰到這個男人後,便有許多,之前所沒有的感覺。
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。
貼著他寬闊堅硬的胸膛,她突然覺得身體好軟,有些有走不動路了。
她臉紅紅地拉了拉他的袖子,示意他低頭。
蕭容淵依言做了,她才湊過去,小聲道:“怎麼辦?我腿好軟,走不動了”
蕭容淵聞言,唇角蘊了一抹笑意,忽地俯下身,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夜璽與趙忠等人,眼觀鼻,鼻觀心,當作沒有看到這對帝後之間的親密舉動。
蕭容淵抱著寧瑟,大步走向駿馬。
這時,貞兒扶著景天,也已經跟上來了。
寧瑟靠在蕭容淵的臂彎裏,這時看到貞兒,忽然想起一事,立即懊惱地朝蕭容淵道:“快放我下去。”
她的樣子,有些火燒眉毛,非常著急。
蕭容淵隻好將她放了下來,剛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,她卻已經推開了他,急急忙忙地爬上馬去。
蕭容淵見她要離開,麵色一變,大步追了上去,“瑟兒”
寧瑟看著馬下的男人,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,想了想,脫口喚道:“夫君,我要趕回晉王府一趟,如果遲了,我擔心曼曼會出事”
說罷,拉動韁繩,剛要斥馬前行,站在馬下的男人,已經從麵後翻身上了馬,並將她禁錮在懷裏,聲音低沉,“我陪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