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眼桌子上美味的食物,卻並沒有胃口。
她想了想,問道:“他呢?”
素兒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,動作頓了下,才道:“皇上他有要事需要處理,在前院呢。”
其實,昨晚皇上寸步不離地守了公主一宿,今早起來,眼睛疲憊烏青,眸中也布滿了紅血絲,為了不讓公主知道,在公主醒來的時候,刻意避開了。
寧瑟目光從素兒臉上掠過。
雖然這丫頭極力保持鎮定,但這個丫頭一看就是不擅長撒謊的。
她頓了頓,既然她不讓自己知道,她便不想多問。
她下了榻,穿好鞋子,坐到桌邊,安靜地用膳。
前院。
蕭緒年在書房外跪了一宿了,身姿依舊筆挺。
他心裏充滿了愧疚,知道若不是自己昨日在水榭,對寧瑟說了那些話,她恐怕也不至於發病。
他不知道,原來她真的病了,並不是他想的那樣,是裝的。
他也不知道,她發起病來,竟然那樣嚇人。
昨日,他親眼看到,這位皇上堂弟,黑眸中隱藏的水光。
皇上他哭了
這是有多傷心難過,才會讓一個至高無上,寡情的帝王,流出淚水?
蕭緒年自責無比。
他雖然在此跪了一宿,卻也知道,皇上他守了皇後一夜,今早才從後院過來。
夜璽有些同情地看他一眼。
不明白這個家夥,怎麼好端端地敢去招惹皇後?
真是自討苦吃!
娘娘就是主子的命,誰讓她不好,主子又怎麼會輕易原諒?
即便蕭緒年是皇上的堂兄,可這次,蕭緒年這簍子可是捅得大了。
主子會不會原諒他,得看娘娘的病情會不會好轉了。
他無聲歎了口氣,朝書房走去。
書房裏,蕭容淵坐在案後,並未處理公務。
他疲憊地坐在那裏,眸中盡是血絲。
夜璽進來的時候,忍不住放輕了腳步。
“主子,有眉目了。”他輕聲稟報道。
蕭容淵淡淡瞥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夜璽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,忽地感到有些頭皮發麻,但事關娘娘,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。
“剛剛守門侍衛來報,東厥公主求見”
果然,蕭容淵不等他話說完,便打斷了他的話,“不見,直接將人攆走。”
夜璽知道是這個結果,但還是盡職地道:“可是東方芷說,她有辦法能醫好娘娘的病,您看是不是”
蕭容淵眸底一冷,嘴角浮現冷意,瞥向他的目光,無比森冷,“看來你這個暗衛首領,是白做了,什麼人說的話,你也信?”
夜璽見他動怒,立即跪了下來,垂下頭,硬著頭皮道:“可是東方芷說,她手裏有東方肆給的秘方,可以專治娘娘的頭痛症”
蕭容淵聞言,怔了下,剛要說話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雜聲。
“西涼陛下,求你出來見見我,我真的能夠治好西涼皇後的頭疼症”
夜璽麵色一變,瞥見主子驟然沉下的臉,他立即起身掠了出去。
將闖進來的東方芷攔在了書房門外,“東厥公主,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,你最好止步,否則別怪在下不客氣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