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瑟說完,好整以暇地看著蕭容淵,看他預備要如何回答自己。

蕭容淵聽得她的話,忍不住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,解釋道:“瑟兒,你可知,我去東厥,是為了找你?可是東方肆那廝狡猾得很,我們找遍了東宮,就是沒有找到你的蹤影。而那日,東厥公主來找我,跟我說,她知道你的下落,所以,我才會讓她跟著我一起去使館的。”

寧瑟聞言,知是自己誤會了他,不禁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
蕭容淵見她如此,低下頭,在她唇上吻了吻,才道:“瑟兒,不準再多想了,嗯?”

寧瑟抬眸看了看他,忍不住道:“可是東方肆跟你說的不一樣”

蕭容淵的麵色,瞬間變得無比難看。

“你竟然情願相信東方肆,也不願信我?”

寧瑟並不是相信東方肆,不過是有些鑽牛角尖而已。

這時見他生氣了,立即心虛地垂下頭去,“我沒有不信你”

蕭容淵痛心地抬起她的臉,眸內有絲受傷,“這次若非東方肆搞鬼,我們也不用分開那麼久,你卻寧願相信他,也不信我。”

寧瑟見他如此,心裏升起愧疚,主動偎進他懷裏,歉聲道:“好嘛,你別生氣了,我知道了,是我不對,不該懷疑你”

蕭容淵也並非真的生她的氣,隻不過聽她那樣說,心裏有些不舒坦罷了。

他繃著嘴角,可是想到她所受的那些苦,心裏一丁點的不痛快,也消散無蹤。

他輕撫著她的背脊,歎息道:“瑟兒,我沒有生你的氣,我隻是不忿東方肆的所作所為,我是在生他的氣,這次,他搞出這麼多事情,害你受了那麼多的苦,下次,我必不會再放過他。”

“嗯。”寧瑟點了點頭,她也不會放過東方肆的,想到在東厥所遭受的那些,東方肆在她心裏,已經跟死人無異。

想到什麼,她問道:“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?這裏又是什麼地方?我怎麼絲毫沒有印象了?”

蕭容淵聽得她的話,心裏微微一沉。

他低眸凝視著她,想了想,試探著問道:“這裏是邊城總兵府,瑟兒你不記得了嗎?”

寧瑟一頭霧水,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啊,我隻記得,東方肆將我帶出了密室,然後前往邊境,可是有一次,他在飯菜裏下了迷藥,我昏過去後,就什麼也不記得了。”

蕭容淵聞言,隱約明白了過來。

看來,瑟兒從前的記憶恢複了,卻將這段時日發生的所有事情,都忘了,包括,她在晉王府住了一段時間的事情。

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,可不是什麼好事,瑟兒不記得也好。

寧瑟見他凝眉沉默著,便知,一定是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,忍不住追問道:“你還沒有告訴我,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?”

蕭容淵摸了摸她的頭發,避重就輕地說:“東方肆帶著你離開後,我也返程了,準備回西涼,在邊境遇到東方肆,他便將你,交給了我,我找到你的時候,你便昏迷不醒,直到今日,才蘇醒了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