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瑟拿起盒中的金簪,看著簪頭上雕刻的那隻栩栩如生的鳳鳥時,她的麵色變了變。

這跟流玥送給她的那隻鳳鳥,分明如出一轍。

雖然這個雕刻在簪頭上的鳳鳥,比流玥給她的那隻小了幾倍,但同樣都是純金打造的,做工造型,也是一模一樣。

這鳳莞跟流玥,難道有某些關聯?

蕭容淵見她望著金簪,沉默不語,忍不住從她手裏接過金簪,細細打量了一遍,然後才問道:“瑟兒可是發現了什麼?”

寧瑟立即回過神來,對他道:“蕭容淵,曾經流玥也送了一隻類似的鳳鳥給我,不論是做工,還是材質,都是如出一轍,我懷疑流玥跟鳳莞,是不是認識?”

蕭容淵皺眉,“流玥為何要給你那種東西?”

寧瑟見他有些不高興了,連忙解釋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看他對我並沒有敵意,所以才收的,呃,如果你不希望我留著,那我下次見到他,還給他便是”

蕭容淵瞥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目光落在簪頭的那隻鳳鳥上,然後對寧瑟道:“上麵刻了字,似乎是你母妃的閨名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寧瑟接過來一看,果然鳳鳥的底部,刻了兩個字,鳳莞。

“這確實是母妃的名字。”寧瑟道。

蕭容淵卻有些奇怪地道:“你母妃叫鳳莞嗎?”

“父皇是這樣說的。”寧瑟道,見他表情有異,忍不住問,“有什麼不對嗎?”

蕭容淵看著她,反問道:“你不記得了嗎?以前在北闕的時候,我有聽宮人提起過你母妃的名字,並不是叫這個名字。”

寧瑟怔了下,“那叫什麼?”

“風晚。”蕭容淵道。

寧瑟驚訝地看著他,“你確定?”鳳莞跟風晚,音很相近啊,會不會是他聽錯了?

蕭容淵隻一眼,便看出來了她心裏的想法,“我確定,並沒有聽錯,當時宮人說的,就是風晚。”

這下,寧瑟便更為疑惑了。

“這麼說來,其中一個名字,定然是假的,父皇告訴我的這個鳳莞,看來,才是母妃的真名。可是,母妃為何要用假名?而看父皇的樣子,定然也是知情的。”

蕭容淵點了點頭,“如此說來,你母妃的身世,怕是不簡單,而你說的那個流玥,怕與你娘也有什麼關聯。”

寧瑟也是這麼想的,“可是流玥與母妃,會有什麼關係呢?現在看來,他們定然認識,所以流才會待我與別的人不同。”

蕭容淵似在思索什麼,半晌沒有說話,片刻後才道:“好了,不要多想,事情總有浮出水麵的一天,下次見到流玥,記得問他。”

“好。”寧瑟應允了下來。

兩人正說著話,門外,忽然傳來炎夏的稟報聲,“主子、娘娘,外麵有一位自稱娘娘故人的公子求見。”

聞聲,兩人對視了一眼。

寧瑟甚為納悶,會是誰呢?

才這麼想著,便聽得蕭容淵有些淡涼的語氣,“故人?我竟不知瑟兒還有這樣一個故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