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不餓。”寧瑟皺眉道。

“瑟兒,我餓了,就當是陪我吃,嗯?”蕭容淵說完,不容拒絕地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。

寧瑟抗拒不了,隻得陪他一起去用早膳。

趙忠很快讓人將早膳端了上來。

兩人在桌前坐下後,蕭容淵便讓一旁伺候的人,都退下。

寧瑟實在不餓,可是在蕭容淵的盯視下,隻好拿了筷子,低頭吃了起來。

兩人吃完早膳後,蕭容淵將她拉起來,“瑟兒,今日陽光很好,出去走走?”

寧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,“你很閑?”

蕭容淵淡笑一聲,沒理會她的揶揄,牽著她的手,出了屋子。

院子裏,總兵府的下人,正在清理堆積的雪。

看到兩人走來,連忙跪下行禮。

等兩人走遠後,才站起來,繼續打掃。

寧瑟被蕭容淵牽著走了一會兒了,見他並不說話,不由惱怒道:“為什麼不說話?還是你在拖延時間?”

蕭容淵聞言,側頭,捏了捏她瘦削的臉,失笑道:“瑟兒是那麼好唬弄的人嗎?”

“知道就好,趕緊從實招來。”寧瑟輕哼一聲,催促道。

蕭容淵這才停了下來,黑眸注視著她道:“不是我不想說,隻是此事,說來話長。”

寧瑟見他有些為難的樣子,皺眉道:“我有的是時間,可以聽你慢慢說。”

蕭容淵見她今日自己如果不說,她便不會罷休的模樣,隻好道:“瑟兒,那日邊境,你刺了我一劍後,便失蹤了,我讓人找你,都遍尋不獲,後來,晉王妃身邊的侍女來打探消息,我才知道,那日邊境你失蹤後,被蕭容溪帶去了晉王府”

“什麼?”寧瑟麵色微變。

蕭容淵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,心裏微微一沉。

瑟兒如此排斥蕭容溪,她似乎知道蕭容溪對她有著不純的心思。

想到此,他黑眸微微眯起。

“據晉王妃身邊的侍女說,蕭容溪將你帶回王府後,便把你交給了晉王妃照顧”

寧瑟聽到這裏,暗暗鬆了口氣。

可同時又皺起眉道:“我一點印象也沒有,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?”

蕭容淵握著她的手指,接著道:“因為東方肆,在你頭部紮了一枚針,我猜測,便是那枚針,讓你的蠱毒提前發作了,因此,你的記憶才會出現混亂,並導致性情變化。

那日你差點殺死東方芷的時候,東方芷趁機拔了你頭部的針,你的記憶由此恢複了,可是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,你卻絲毫不記得了。”

寧瑟聽他輕描淡寫地說完,心裏卻平靜不下來。

她竟然不是昏迷,而是失去了記憶,並且性情大變?

她眸中閃過驚異。

所以,那日邊境,她才會殺蕭容淵嗎?

蕭容淵見她臉上閃過茫然,心裏疼惜她,伸手將她攬入懷裏,安撫道:“瑟兒不要多想,那些都已經過去了,沒事了。”

寧瑟靠在他懷裏,心內五味雜陳。

她性情大變,實際上,一定是瘋瘋癲癲的吧?

她無法想象,自己性情大變後,是什麼模樣,但唯有一點,她知道,

這段時日,蕭容淵一定過得很辛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