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她的聲音,貞兒止住了哭聲,好像見到了救命的稻草般,忽然膝行著,朝她撲了過去。

“娘娘求你救救我家公主”

婢女的聲音,實在太過悲慟,傳出屋外,蕭容淵等人都有些動容。

蕭容淵朝趙忠看去,“進去看看。”

趙忠怔了怔,剛要抬步,便被夜璽推了一把,“快點啊。”

趙忠不防被他一推,整個人踉蹌一下,差點摔倒。

他氣得臉都青了,回頭,不悅地瞪了夜璽一眼,“嫌我慢,那你去啊。”

“你”夜璽一噎,若是方便,他早已衝進去了,用得著這個死太監嗎?

見他說不出話來,趙忠這才微微解氣,不過卻也沒有耽擱,快步朝趙曼曼的屋裏走去。

很快,趙忠向貞兒了解了來龍去脈,走了出來。

他噓唏不已道:“昨晚,晉王妃尋短見了。”

蕭容淵微怔,“這是為何?”

趙忠有些難以啟齒,含含糊糊道:“晉王近來,行事有些荒唐,晉王妃不堪其辱,便想不開,尋了短見。”

他話落,院中幾人都沉默了下來。

片刻,夜璽不恥道:“晉王真是越來越出息了,除了會欺辱弱質女流,他還會做什麼?”

趙忠聽得他的話,嚇了一跳,想阻止,卻已來不及,忍不住覷了覷主子的麵色。

晉王再不好,主子終究將他當成了親兄弟,夜璽也是,什麼話都敢說。

蕭容淵眉頭微皺,倒是沒有露出不悅。

隻是他不明白,阿溪性子雖荒唐,後院女人也多,可從來不會這樣對待一個女人。

現在卻是讓人有些難以琢磨了。

正思索間,寧瑟突然從屋裏衝了出來。

她杏眸通紅似血,翻滾著殺意,嗜血狠辣的樣子,將一幹人都嚇到了。

蕭容淵上前,將她攔了下來,“瑟兒,你這是要去哪?”

“我要去宰了蕭容溪那個王蛋!”寧瑟咬牙切齒,殺意騰騰。

她難以想象,曼曼近日來竟然過著那樣的日子。

而這一切,都是拜蕭容溪所賜。

蕭容淵見她如此,頓時有些頭疼。

勸慰道:“瑟兒,先別衝動,怎麼說這也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,我們不便插手”

寧瑟聽得他的話,生氣道:“怎麼不便插手?我看你是根本不想插手,你是不是還顧念著手足之情?可人家並沒有拿你當兄弟,否則也不會想著殺你”

蕭容淵唇角緊緊抿起,皺著眉看她。

寧瑟見他這樣,方覺得自己失言了,可看著趙曼曼那個樣子,她心裏的氣,實難咽下去。

想罷,她猛力推開蕭容淵,大步衝出了院子。

蕭容淵見她衝出去,心裏無奈,卻也不可能放任她一人,便帶著人,快速追了上去。

寧瑟找了一圈,才知道蕭容溪在書房。

丟開手裏帶路的下人,寧瑟一腳踹開了書房門。

蕭容溪在書房裏坐了一天了,根本無心去做任何事情。

腦海裏,全是趙曼曼身染鮮血,淒豔地躺在他身下的模樣。

這時,書房門被大力踹開,他僵木的表情,才微微有了一絲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