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寧瑟聞言,也不去想了,很快,便將這件事情,丟在了腦後。

墨沁一路從晉王府中逃出後,便回了住處。

她聽說蕭容淵來了晉州,便沒能按捺得住,趁著夜色,潛入晉王府,就想遠遠地看他一眼,然而,還未等她靠近,便被炎夏發現了。

炎夏跟蕭容淵身邊的另一個暗衛,追上來,她全力拚殺,才逃出了王府。

到這會兒,她胸口還有些喘。

那個暗衛,她以前沒有見過,武功在炎夏之上,兩人合圍,若非她所練的邪功,改變了她的體質,她早已死在了那人手下。

想到這裏,她心裏異常不甘。

她知道,憑自己現在這樣的武功,若要想殺寧瑟,還不夠火候。

不要說寧瑟,就連蕭容淵手下那些侍衛,她都奈何不了,談何報仇?

她坐在椅子上,正有些忿忿不平之際,屋門被人敲響。

這麼晚了來找她的,除了傅思靖,不會有別人,她立即起身過去開了門。

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傅思靖。

她走了進來,在屋中坐下後,徑直問道:“這幾日,還是沒有找到王爺的消息嗎?”

說到這件事情,墨沁沉默下來,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
就在那日她刺殺寧瑟失敗,回去後,沐王便突然決定離開晉王府。

沐王讓沐謹言安頓好傅思靖後,便走了,且並未留下隻言片語。

近日,她走遍晉州,也沒能打聽到沐王的下落,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,沐謹言也不知去向。

傅思靖差點瘋了,可那又能怎麼樣?

沐王既然不讓她跟,便足以說明,他心裏對這個王妃,一點夫妻情份也沒有。

但傅思靖哪肯就此放手,每天都差遣她出去找人。

頭幾日的時候,她確實很盡心幫忙打探消息,可一無所獲後,她便放棄了。

但架不住她的催促,她便每天都會出去,但並不是去打探沐王的消息,而是做別的事情。每天回來後,麵對她的詢問,她也隻是溥衍一下她。

畢竟,傅思靖也算對她有恩,而她恐怕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,她不願就此將她得罪。

“我明天再出去看看。”她說到,頓了頓,她補充道,“我想去更遠一些的地方看看,或許沐王已經離開了晉州。”

傅思靖聽得她的話,怔了怔,隨後抬眸看著她,“墨沁,你要知道,你能有今天的武功,都是拜我所賜,千萬不要背叛我,否則,你可是會後悔的。”意味深長地說完,她便站起身,徑直走了。

墨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屋中的燭火,照在她臉上,讓她本就醜陋的臉,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了。

她就知道,傅思靖還藏了一手。

她眸中閃過一絲怨毒。

翌日。

蕭容溪接到消息的時候,趙曼曼已經跟著寧瑟出了晉王府大門。

他匆匆趕出來,正好看到趙曼曼上馬車的一幕。

單薄纖細的身子,踩在腳踏上,一隻手拎著裙擺,另一隻手,扶在車廂上,正準備登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