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寵她,同時,在他心裏,認為女人,就該乖乖的,依附著男人,不該知道的事情,沒必要知道。就像這次來太州,他並不是純粹地帶她來玩,他是有著目的的,可他卻能夠不動聲色,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給她知道。

他究竟是不想讓她跟著操心,還是不信任她?

如果她是這個時代的女人,那她並不會有所質疑,她定然也會認為他是對的。

可她並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啊,她的靈魂來自現代,如果她也變成了時下女人那樣,認為女人該依附男人,都沒有自己的獨立思想,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。

她並不是說她要做一個女強人,隻是希望,蕭容淵能夠尊重她,讓她知道,他來此的真正目的,雖然她幫不上什麼忙,可也不會幫倒忙啊。

蕭容淵察覺到寧瑟很在意這件事,微微沉默了下來。

片刻後,他攬緊她的腰,讓她緊繃的身子,更好地靠在自己懷裏,有些歉疚地說:“瑟兒,老實說,此前,我確實覺得這件事,沒有必要告訴你,因為在我看來,這件事已在我的掌控中,我不想你因此而操心,而我隻想帶著你好好地玩,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的,可我沒有想到你會在意。你別再生氣了,以後,任何事情我都不再瞞你,可好?”

聽得他類似妥協的話,寧瑟微微沉默了下來。

今日若非那官差過來稟報王大鶴自盡於牢中,她壓根不會想到,蕭容淵來太州,真正的目的,是查抄王大鶴。

可見,蕭容淵做事,真的很滴水不漏。

即使兩人已是那樣親密,他竟然也能守口如瓶,絲毫信息,也沒有透露給她知道。

如果她沒有來太州,蕭容淵沒有告訴她這件事,她絲毫不會覺得不對,可她人在太州,且還和他在一起,卻對他的計劃,絲毫不知情。

這就讓她有些尷尬了,因為蕭容淵也說了,她沒有必要知道。

起碼,蕭容淵並未在意她的感受。

想了想,寧瑟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將心裏的疑惑,問了出來,“王大鶴究竟做了什麼?竟然需要你親自來處置他。”

蕭容淵的目光,緊緊凝視著她,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什麼,可她表現得很平靜,讓人看不出,她究竟還有沒有生氣。

他無聲歎了口氣,緩聲道:“日前暗衛查到,王大鶴是沐王的人,多年來,暗中為沐王做事,搜刮了許多的銀兩,並暗中為沐王蓄養私軍。”

寧瑟聞言,不由吃了一驚,原來是這樣,難怪,蕭容淵竟要親自來太州。

她就說,即便王大鶴以權謀私,蕭容淵也沒必要親自出馬。

原來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。

“那沐王有線索了嗎?還有那些軍隊有沒有下落?”

蕭容淵搖了搖頭,“昨晚,夜璽親自去了牢獄,審問王大鶴,沒有想到王大鶴看著貪生怕死,卻竟然不怕用刑,嘴巴緊得很,夜璽什麼也沒有套問出來。而剛剛官差來報,王大鶴於昨晚子時自盡於牢中。”

寧瑟有些訝然,實在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