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芷滿臉血汙,被禁衛用劍指著,根本不能動彈,這時聽得東方肆的話,總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
但她並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,因此,根本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。

聽說要宣太醫查驗點心,一時嚇得六神無主,脫口驚喊,“我沒有下毒,我隻是在棗泥糕裏放了些迷藥,我隻是想讓父皇睡得安穩一些,沒想過要謀害父皇”

她縱然再笨,也不會在棗泥糕裏摻入毒藥啊。

而且,她跟太子皇兄說好的,她在棗泥糕裏混入迷藥,等父皇吃下迷倒後,她再設法將寢殿裏的太監支走,那時候,太子皇兄再過來,一起幫著她殺了父皇,可是為什麼迷藥,竟然會變成毒藥?

她已經被嚇傻了,腦子亂糟糟的,根本無法理清這一切。

等到太醫過來,將皇帝吃了一半的棗泥糕撿起來查驗後,發現棗泥糕裏是一種罕見的劇毒。

隻要人一吃入口中,便立即會毒發身亡。

聽著太醫的解說,剛剛目睹了皇帝中毒的宮人們,紛紛驚駭無比,同時,又無比憤怒地看向東方芷。

“十一公主,你好狠毒啊”

“還請太子,立即為皇上報仇”

一時間,整個寢殿裏,都是要求東方肆殺了東方芷為東厥皇帝報仇的聲音。

東方肆閉了閉眼,看向東方芷,心痛難忍道:“十一妹,你還有何話要”

東方芷拚命地搖著頭,“太子皇兄,我沒有下毒,不是我謀害父皇的,太子皇兄你最”

清楚二字,還沒有說出來,她頸間忽地一涼,她瞪大眼睛,死死看著朝她突然揮劍的人。

“太子皇兄,你”

她再沒有機會說出口,整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。

東方肆扔掉手裏的劍,轉頭在龍榻前跪了下來。

很快,得知消息的諸王跟朝中重臣,也紛紛趕來。

一時間,朝臣哀慟的聲音,響徹整個皇宮。

沒幾日,東方肆登基為帝,而峻王東方峻,不知所蹤。

消息傳到西涼的時候,寧瑟已經出發去了南邊。

蕭容淵聽到消息的時候,正在跟夜離下棋。

兩人都有些意外。

“東厥皇帝竟然在這個時候駕崩,我怎麼覺得,事情不簡單?”夜離摩挲著下巴,皺眉說道。

蕭容淵落下一子後,才道:“年前,東厥皇帝將東方峻放出來了。”

夜離稍微想了想,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。

“據說這個東方峻,是東厥皇帝眾子嗣中,唯一能與東方肆相提並論的人,隻是不知當年犯了何事,竟被圈禁了。這個時候,突然被放出來,東方肆一定很著急”

頓了頓,他突然抬眸看向蕭容淵,“難道,東厥皇帝是被東方肆謀害的?”

蕭容淵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以東方肆的行事手段來看,並非沒有可能。”

夜離咋舌,“這個東方肆,為了皇位,還真是不擇手段,竟然連自己的老子,也敢謀害。”

蕭容淵神情淡漠,“他做事一慣陰狠,為達目的不折手段,沒什麼事情,是他不敢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