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沐雪蘭麵上卻並未表現出來,而是用同情的語氣道:“墨沁姐姐,我聽娘說過你的遭遇,我真的非常同情你。”

墨沁怔了下,不明白她想說什麼,卻是沒說話,靜待下文。

果然,沐雪蘭接著便道:“我記得墨沁姐姐原來很美的啊,現在容貌毀去,想來一定很痛苦吧?想想也是,若我似你這般,恐怕都不想活了呢,也不知道,是什麼使你撐下來的?”

墨沁握著花鋤的手指,微微一緊,眸底掠過一道寒光。

這沐雪蘭,從前還是郡主身份的時候,便驕縱跋扈,從不將別人看在眼裏,而現在,早已不同往日。她尊她一聲郡主,這個女人,便真的以為,她還是那高貴的郡主了,也不想想,她現在又是什麼處境?

竟敢對她冷嘲熱諷,真當她聽不出來嗎?

墨沁心裏極是厭惡這個女人,不過,她卻是不想與她起衝突,畢竟,傅思靖不是那麼好唬弄的?

想著,她麵露悲淒,“郡主不明白,寧瑟那個賤人,害我至此,若不能手刃她,我如何甘心,我縱是死,也是不會瞑目的”

沐雪蘭聽得她的話,有些吃驚,“是寧瑟那賤人害你變成這樣的?”

墨沁聽她語氣有異,心裏也是一動,不動聲色地問:“怎麼?郡主跟寧瑟也有仇怨?”

沐雪蘭一把扯斷身旁的花枝,惡狠狠道:“豈止是仇怨?我恨不得吃她的肉,喝她的血,將她挫骨揚灰,方能泄我心頭之恨。”

別莊那次出醜,讓她丟盡臉麵,更是讓她無法在帝都立足,也因此痛失了與皇帝哥哥的緣份,最好為了避風頭,父王隻能將她送走。

如此種種,她如何不恨?

墨沁有些訝然,繼而歎了口氣,“寧瑟那賤人,果然是個禍害,不單害了我,沒想到也害了郡主,真想立即便殺了她。”

沐雪蘭激動的情緒,已經慢慢平複了下來,她扯了下嘴角,笑道:“不提那賤人了,沒得破壞了心情。”

墨沁盯著她道:“聽郡主這話,難道就這麼算了?就這麼放過那賤人?”

沐雪蘭歎了口氣,幽幽道:“那不然呢?我又沒有武功,現在父王也沒了權力,我縱然有心想報仇,也是有心無力。”頓了頓,看向墨沁道,“倒是你,聽娘說,你武功很厲害,若我能有你那樣的武功,我必定立即去找寧瑟那賤人報仇。”

墨沁目光微微一閃,將花鋤放下後,才道:“可惜,上次我沒能將她殺死,而現在,她已經回了帝都,要殺她,又談何容易?”

沐雪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看著她的臉道:“墨沁,你想不想恢複容貌?”

墨沁不意她會說起這個,不免一怔,“郡主是何意?”她怎麼會不想,她做夢都想,可惜前段時日,她走了許多地方,看過許多據說醫術了得的江湖郎中,也沒能將臉治好。

她其實是有些灰心了的。

可這時聽沐雪蘭說起,心裏不免又升起了一絲希望。

若她的臉能治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