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瑟見他如此,忍不住推了推他,“你不用那麼緊張,這點高度,不會有什麼危險的。”
蕭容淵不為所動,依舊將她圈在懷裏,溫聲道:“再看一會兒,就下去了。”
寧瑟頓覺有些無趣,可知道這是為了自己跟孩子著想,便也沒有反駁他。
不過,自懷孕以來,她便少了許多的樂趣,連平日喜歡的酒,都不能碰了,還有跑跳縱躍,也被蕭容淵嚴厲製止,其實她有些悶。
不過,她到底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人,便也能夠忍著。
因為,她也喜歡自己的孩子,不敢拿孩子犯險。
“嗯,那我們下去吧。”她淡淡說道。
蕭容淵聽出來她語氣中的寥落,心裏一緊,備感疼惜。
他如何會不知道,因為懷孕的關係,她不但性子收斂了許多,就行動,也變得很謹慎。
看著懷裏的女人,蕭容淵突然抱著她,淩空掠起。
寧瑟以為他是要帶自己下去,可沒想到,他竟然沒有飛下去,而是帶著自己飛出了丹鳳宮。
腳下的宮簷,樹木,全都往後倒退。
他速度很快,轉瞬,便看不到丹鳳宮了。
他抱著她,在深夜的皇宮裏穿梭飛躍。
寧瑟由剛開始的意外,慢慢轉變成了驚喜,雙手攀住他的頸項,由他帶著自己飛向遠處。
因為高興,她忍不住在他唇角處吻了吻,“蕭容淵,我好開心。”
蕭容淵卻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吻,而差點泄了真氣,腳下微微一滯,幸得他反應快,很快穩住了身形。
“嗯。”他低低應了聲。
蕭容淵帶著寧瑟飛了一圈,回去的時候,趙忠早已取了琴回來了,正候在寢殿外。
看到兩人從半空中落到地麵,有些詫異,“主子,您跟娘娘去哪裏了?奴才已將琴取過來了。”
“好。”蕭容淵見寧瑟打了個嗬欠,便抱著她直接入了寢殿。
夜深了,一沾上床,寧瑟的眼睛,便有些睜不開了。。
蕭容淵將她被風吹亂的頭發理順,又在她額上吻了吻,才問道:“瑟兒可還要聽琴?”
寧瑟搖了搖頭,攥住他胸前的衣襟道:“今晚不聽了,你也快來睡……”
“好。”蕭容淵笑了笑,摟著她躺下睡覺。
……
東厥。
內有藩王起兵造反,外有西涼強敵攻入。
在攻打了數個月後,整個東厥人心渙散,人人自危,朝臣們更是焦頭爛額,成了一堆散沙。
東厥兵力疲於應付之下,終於在這天晚上,都城被攻破,峻王以東方肆謀害先帝,要替先帝報仇為由,借助西涼的兵力,舉兵攻入了皇城。
富麗堂皇,雕梁畫棟的皇宮,已是血流成河,廝殺、呐喊聲,衝破天際。
峻軍一路勢如破竹,很快殺到了大殿。
大殿上,東方肆一襲明黃龍袍,端坐在龍椅上。
東方峻帶兵將大殿團團圍了起來。
看著座上的男人,東方峻尤為不恥,冷冷道:“東方肆,你為了謀奪皇位,不惜殺父弑君,今日我便要替父皇報仇,你若自己走過來,我便賜你全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