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。
又好像回到了小時候,有個長的酷似唐靳言的小男孩,拉著她的手,聲音軟糯糯,笑容天真可愛,尤其是那雙眼睛,像極了唐靳言。
她在哪兒?
回到了小時候嗎?
景如歌睜開了沉重的眼眸,腦袋裏一陣一陣傳來的鈍痛讓她感覺很不適,尤其是喉嚨,像是火燒過一樣,稍微吞噎一下就會痛。
看著頭頂精致的天花板,還有散發著暖光燈光的歐式水晶吊燈,她眨了眨眼睛。
剛一動彈,渾身上下火辣辣的刺痛感痛的她直皺眉,差點抑製不住痛哼出聲來,她微微低頭一看,就看到自己手臂上包紮好的白色繃帶。
這時,一隻幹燥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揉著她的腦袋,聲音低柔醇厚,說不出的惑人味道,“不要怕,我在這裏,不會丟下你……”
迷迷糊糊間,景如歌抬起眼瞼看了那個人一眼,還沒來得及看清,又昏睡了過去。
昏睡前,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。
是唐靳言麼?
不,怎麼會是他,他都已經不管她,丟下她一個人了,她怎麼還能相信,他一定會來帶她離開?
一滴淚順著眼角漫下,很快沒入潔白的枕頭消失不見。
唐靳言以為景如歌會醒過來,卻不想,她再次昏睡了過去,好在氣息平穩,臉色也有所好轉,不像他剛在火中發現她時那樣,氣息虛無得仿佛隨時會飄走。
想到她昏迷前對他說的那句話,唐靳言的心口就刺痛得不行,呼吸都困難。
她說,不要丟下我,為什麼要丟下我?
他並沒有丟下她不管,兩個人選一個,他選的是她,至於景瑜他也會救,隻是沒有想到,那些人竟找死地帶來了景瑜……
當然,那些算計了他的人,剛過那道關卡就被他的人悄無聲息的解決了,而那些綁架了景如歌的人……
唐靳言微微低頭,看景如歌睡熟了,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下,才站起來,離開了房間。
海邊。
濕冷的海風呼呼吹來,初冬的傾城還算不上很冷,可是海邊的天氣顯然要更怪異一些,海麵上看起來安靜,海麵下卻是暗流湧動。
一艘機具標誌性的遊艇駛進海中央,速度不急不慢,在平靜的海麵上劃開一道道水痕。
“BOSS,人已經帶過來了。”喬北走到迎風靜立在船側的尊貴男人,恭敬地說道。
“嗯。”唐靳言淺嗯了聲,漫不經心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。
喬北有些驚訝地看著唐靳言這個舉動,BOSS是個自律的人,很少見他抽煙,作為他的特助,喬北很清楚的知道,BOSS隻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抽煙。
上一次見BOSS抽煙,好像是因為太太……
時一和幾個手下把那些人帶了上來,麵無表情地踢了一腳那些人的膝蓋後方,讓他們跪在了唐靳言麵前。
“帝少,你放我們過去,你的人我也已經還給你了,你還想怎麼樣?!”黑衣老大沒想到唐靳言這麼狠,斷了他們所有後路不說,他們幾十個兄弟,無一生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