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如歌直接鬆了手,讓筆掉了下去。
她如果真的簽了字,才是有罪!
這些警察看她冥頑不化,剛要動手,外麵就進來了一個警察,身後跟著一個不苟言笑渾身冷若冰霜的男子。
“這位是帝少的助理,來保釋這位沐小姐出去的。”帶時一進來的警察對兩個審訊的警察說道。
聽見有人提起唐靳言,景如歌立刻抬起了頭,還以為是唐靳言來了,卻沒想到,看見了時一。
“帝少?”兩個警察麵麵相覷,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“這是你們局長的親筆保釋文案,單憑路人的片麵之詞以及一段視頻,證據不足,不能判定她就是犯人,等你們什麼時候找到確鑿的證據了,再找帝少要人。”時一向來說話隻說重點不說廢話。
今天也秉承了他一貫的作風。
有局長的命令下來,就算他們不放人,也不行了。
時一順利把景如歌帶出警局,沒有任何意外。
警局外麵也沒有記者蹲守,有也已經被他們解決了。
景如歌一身白色的羽絨服有些髒了,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隨意披散著,巴掌大的小臉半掩在黑發下,蒼白小巧,精致而且漂亮,看起來惹人憐愛。
她剛出警局不久,一輛黑色邁巴赫吱地一聲停在了她和時一的麵前,車門打開,一抹偉岸欣碩的身影從車上下來。
他一身黑色風衣,裏麵一套深色歐式西裝,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,就連身上一向一絲不苟整齊幹淨的西裝都有了些痕跡。
看到他的那一刻,景如歌的眼眶驀地一熱。
被人冤枉殺人的時候她不想哭。
被關進那個小黑屋的時候她不想哭。
被警察嚴刑逼問的時候她不想哭。
可是為什麼,看見唐靳言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突然這麼想哭了呢?
她的鼻尖兒剛紅,唐靳言便大步朝著她走了過來,一言不發地將她擁入了懷中,抱得緊緊的,幾乎將她嬌小的身軀都裹在了自己的風衣裏。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他的嗓音低醇柔涼,帶著歉意,直直地蠢在了景如歌的心上。
確定爺爺沒事之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裏,期間還闖了好幾個紅綠燈,差點和別的車輛撞上,他也沒有去理會。
所以才能趕在在時一來之後沒多久,到達這裏。
隻為了給她這個擁抱,告訴她,他一直都在。
她伸出手,將他抱得很緊很緊,好像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,聲音有些哽咽,“我沒有殺人……真的沒有……”
景如歌不知道,她哽咽的聲音對於唐靳言而言,是多大的軟肋,心口某個地方,瞬時間疼成了一片。
“我知道,你不會殺人。”
短短八個字,好像一道曙光,照進了景如歌灰暗的心裏。
如同兩年前,他找到自己的時候,對她說的那句話,“嫁給我,我能給你你想要的。”
也是這麼精短,沒有別的修飾詞,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到,他真的相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