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如花在黑貓撲上來的一瞬間,嚇得跟個娘們似的捂著嘴巴,也不管臉上的血印了,扭著大屁股一把撲到了我的懷裏。
兩百斤重的力量差點把我給撞倒了過去。
我無奈的推開他,邁步走進了陳家。
此時陳家的院子內顯得很蕭條,待客用的桌椅板凳亂七八糟的擺放在院內,桌子上還有一堆的剩菜沒有人收拾,估計是這吊唁的人和來幫忙的人,聽到陳家出事兒之後,全都跑掉了。
陳二強坐在院子的一個桌子上,獨自喝著白酒,見到我們來了之後,立馬上前,將我們迎到設有靈堂的堂屋內,隨後一大家子陳家的人,也都圍攏了過來。
我安撫了一下眾人的情緒,隨後坐在一旁,開始詢問起死者的一些基本情況。
據陳二強所說,他的哥哥陳大強,一直都是在縣城裏麵幹工地的工人,平日裏老實本分,每天都會往家裏打一個電話,並唱著搖籃曲哄小閨女睡覺。
但是就在前幾日,接連幾天他們都沒有接到陳大強的電話,一直到同村的人回來,告訴他們家,陳大強在工地做工的時候,從高架上麵摔下來摔死了,他們才知道,陳大強已經去世了。
工頭為了不賠償,隱瞞了陳大強摔死的事情,而且還對工地上的其他工人威逼利誘,不讓他們說出這件事情。
但是自從陳大強摔死之後,同村的人在工棚裏,總是會覺得陳大強冤魂不散,在各種地方盯著他。
到最後他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,才跑回來告訴了陳家人。
得知陳大強意外死亡之後,陳家老小跑到工地裏想要去要個說法,到了工地才知道,工頭已經死了,而且還是從高架上掉下來的一根鋼筋,直直的紮進腦袋裏死掉的。
而且陳家人去到的時候,工頭的屍體仍舊是直直的站在那裏,眼球凸起,嘴巴大張著,沒有人敢動。
工地裏隻剩下一個瘋子,指著工頭的屍體,不停的說,陳大強的冤魂來報仇了,工頭就是被冤魂給殺死的之類的話。
陳家人顯然是不去相信這個瘋子的鬼話,懷著悲痛的心情,拿回了陳大強的遺物,找到開發商,商討了賠償之後,便回到家裏,想給陳大強辦一個葬禮,沒有屍體隻能辦衣冠塚。
陳二強在說到工頭的時候,臉色蒼白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。
我了然的點了點頭,問陳二強道:“你們拿回來的遺物,都放在哪裏了?”
辦衣冠塚,並不是說一件死者的衣服就行的,之前的這個陰陽先生,顯然就是個半吊子貨,那件衣服,就那麼操辦了。
陳二強一指靈堂右側的房間道:“東西都在那個房間裏麵,那房間是我哥嫂的房間。”
我點點頭,起身往陳二強所指的房間走去。
屋內,一個看起來比較憔悴的婦人,懷抱著一個嬰兒斜靠在床上,看到我們進來之後,隻是瞄了一眼,並沒有說什麼。
張如花戳了我一下,一邊翹著蘭花指一邊拍著心口小聲說:“呀,小焱,你看看那小姑娘,長得多漂亮,可這額頭怎麼黑氣纏繞的,嚇死人家了。”
“二丫頭,別特麼胡說!”我皺眉嗬斥一聲,道:“這是印堂發黑,哪來的狗屁黑氣環繞。”
還沒等我繼續說,突然,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