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如白駒過隙,僅僅是認真地將“罪證”過了一遍,言歡抬起頭來活動一下脖子時,瞥見了書桌上的時鍾,不知不覺已經是淩晨三點。
打了一個哈欠,言歡捏捏酸痛的肩膀,黑眼圈頗重的眼眸有些許的浮腫,這幾天,不能用簡單的疲憊這個詞彙來概括她的狀態了。
聚精會神看了一晚上都沒什麼頭緒,想到第二天還要上班,言歡決定緩一緩,上床休息好,不然壞人沒抓著,先把自己給累到,那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壞人得逞。
躺在床上,言歡在心事重重當中沉沉地陷入了夢鄉當中。
第二天醒來,盯著一雙浮腫的熊貓眼,一臉憔悴的言歡,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
果然遇上這等事情都是不得安寧,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如何還自己一個清白。
無視周遭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,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一天,依舊沒有任何頭緒,連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都未挖出來,一腦子全是漿糊。
拉開位置上的椅子準備坐下來,當身體的重力壓在椅子上時,言歡整個人都隨著一聲巨響摔在了地上。
“哈哈哈!你看她!糗死了!”
“活該!一個叛徒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裏!”
“摔死她最好!”
……
巨響後,迎接她的是一浪接一浪的哄鬧和嘲笑聲,大家不加掩飾地表達對她的厭惡,盡管言歡摔得麵容痛苦猙獰,也沒有人上前去幫一把。
沒料到有此一招的言歡,扶著扭到的腰,借助桌子的支撐慢慢地站起身來。
冷漠旁觀,掩嘴竊笑……除了冷眼,就是嘲諷。
強忍著身上的疼痛,言歡不斷地告訴自己不必去在意,自食其力地從秘書部的舊倉庫裏搬出一張椅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小心翼翼地坐下來。
她明白,剛剛的不過是一個開始,然而比之昨天的小惡作劇,今天已經上升到了人身攻擊和傷害的層麵了。
由此可知,人心的險惡和醜陋,有多麼的可怕。
唯一能夠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,便是那份隱藏的證據。
閉著眼忍耐腰上的傷痛,言歡狠下心來用力地揉搓受傷的部位,企圖將疼痛揉散。
沒多久,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,言歡接過來,聲音有氣無力地“喂”了一聲。
“進來辦公室。”秉承著一如既往的冷淡風格,賀景深說完後直接掛斷。
早已習慣的言歡倒沒什麼感覺,起身,一瘸一拐地往賀景深辦公室走。
過度透支的身體加上剛才無故受傷,言歡的精神渙散,根本沒有辦法集中。
經過ALICE的位置時,ALICE側目睨了步態不穩的言歡一眼,趁著她不注意,稍稍伸出了一點兒腳來攔住她的去路。
“啊!”
思緒混雜的言歡再一次遭殃,被狠狠地絆倒,整個人迎麵摔向地板,正麵接連遭殃,尤其是前額在撞擊的時候還輕微地震蕩了一下,頓時感到整個人都頭暈目眩。
看見她的慘狀,周圍又發出一陣哄堂的大笑聲,全然沒有人會去關心,她有沒有出事。
“哎喲,對不起啊!我伸個腳歇歇,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看路啊!”位置上的ALICE冷眼一掃,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,雖說著道歉的話,但更多的是挑釁和炫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