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住鬱連城的衣服,低微的乞求道:“連城,你不能不要我啊,我肚子裏有了你們鬱家的孩子,如果你不要我,我就和孩子一起死!”
她的眼睜得大大的,鬱連城相信,如果他真的開口說不要她,她真的會立刻去死。
“連城,你真的想看到我們母子死嗎?我們的孩子,甚至還沒有長成型,你真的忍心?”
鬱連城的腦子裏很亂,鬧嗡嗡的,他抱住頭,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,感覺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被人抽走。
“連城!連城!”
淩諾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樣,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。
鬱連城突然放下手,再抬頭時,他眼中多了許多失意、挫敗、和狠厲。
淩諾被他眼底的那絲狠意嚇壞了,然鬱連城的下一句話,卻讓她喜不勝收,高興得快要跳起來。
他說:“好,我娶你。”
鬱連城狼狽的從監獄離開,踉蹌的站在外麵,抬頭看著頭頂的天。
天空是那樣的蔚藍,白雲是那樣的悠閑,野草很青,野花也香,樹木也有它本來的顏色。
這世界看上去依舊無比的美好,隻是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,他的眼裏隻剩下迷茫,和無以發泄的空曠,難受,滯痛。
他突然好想言歡,如果她此刻在他身邊,他真想緊緊的抱住她,聞她發絲間的清香,告訴她,他一直都很喜歡她呀!
喜歡到不忍看到有人欺負她,喜歡到不忍打擾她的生活,喜歡到她覺得麻煩他就立刻離開,喜歡到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牽著手走進婚姻的禮堂,他也會大大方方的祝福她,然後一個人回到自己孤獨的世界裏,孤單的舔舐著傷口。
他們這輩子,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了,她嫁給了賀景深,而他的婚姻,他的人生,也被他弄得一團糟。
一團糟,就像他此刻的心,全都一團糟。
鬱連城輕輕笑了笑,擦去了流到嘴角的淚水,像一個沒事人一樣,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。
賀氏集團。
言歡恰好有事經過宣傳部,突然聽到有人提及淩諾,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。
“你們知道嗎?上次與鬱家少爺鬱連城訂婚的那個女的,好像叫淩什麼的,她不是被警方抓走了嗎?後來淩家用了大半的家產,將她救出來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,用大半的家產?我聽說淩家也不是很有錢,好幾樁生意因為那場訂婚變故都黃了,這個時候為了救個名譽掃地的女兒,花了大半的家產,看來這淩家對他們的女兒還挺好的,都這麼舍得為她下血本!”
“可不是,這要是我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,我非打死她不可!”
“這都要訂婚了,還在自己的訂婚宴上鬧出這麼多幺蛾子,你們說她整誰不好,偏偏嫉妒我們總裁夫人,一而再的陷害她,我們總裁夫人是誰,不把她送進牢裏吃幾年牢飯,她能輕易出來?”
“說來說去,還是她自己作的,不過,你們說她出來後,會不會來找我們總裁夫人的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