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月臉色微微僵硬，顯然沒想到言歡這麼不給她台階下。
也是，人家不管怎麼說，都是總裁太太，跟她這個小小的技術總監相比，根本算不上什麼。
見她要走，她轉身，又語笑嫣然的說道：“沒想到咱們的賀太太，還是網上得大紅人，不知道言秘書是不是打算進軍網紅圈，在直播間裏吸粉賺錢？”
言歡轉身，蹙眉，不明所以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。
“蔡總監何出此言？”
蔡月嗬的一聲笑了：“怎麼，言秘書不會不知道吧？網上傳你去接孩子的新聞，都快要傳瘋了。沒想到，你那麼多的醜聞，利用一個孩子，這麼快就洗白了，真是可喜可賀啊！”
“現在，你的粉絲沒有上千，也有上百了吧？與其在公司無所事事，不如弄個直播，還能賺點錢。”
“哦，我差點兒就忘了，你現在可是賀太太，想必你也不差那點錢，對嗎？”
言歡眼底的厭惡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，分毫麵子不給的說道：“蔡總監，才經曆了一場被辭風波，就變得這麼陰陽怪氣多嘴多舌了？我記得你的人設不是高冷寡言嗎？我覺得，你還是寡言的時候，比較冷豔一點，其他時候，尤其是現在，就像山寨版卓別林。人家搞笑是認真的，你搞笑是鬧著玩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言歡已按電梯，直接上樓，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。
蔡月氣得跳腳，前台那邊有人看過來，她急忙穩住自己僅有的形象，撩了撩耳邊的頭發，轉身離開，高傲得仿佛像個被全世界崇拜的女王。
賀景深這邊，吳總隻給他三天的時間，三天後，要麼提拔蔡月為公司副總，要麼就等著合作方取消合作。
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人不利己的操作，也隻有吳總這種壞到骨髓的人才能做得出來。
言歡上樓，到辦公室，看到賀景深在忙，將包甩在桌上，坐到他身邊，支著下巴看著他。
“看我做什麼？”賀景深都不曾看過她一眼，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屏幕。
他真的很忙，忙到每天都要爭分奪秒，言歡除了心疼，也想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幫他。
可是有些事情他又不讓自己插手，而且，她自己的事情，其實也蠻多的。
言歡想起剛才進電梯後，一直在想的問題，問他：“你說吳總這樣逼你，萬一你還是不同意，合作方真的能跟你取消合作？那他們取消合作了，跟誰合作去？到頭來，還是要求著你合作吧？”
賀景深彎唇，笑而不語。
言歡問：“怎麼，我說的不對嗎？還是說，吳總給他們找好下家了，所以他們一點兒都不擔心？”
賀景深抬手，在她毛茸茸的頭發上揉了一把，說：“你說的沒錯，其實他們這樣的考驗，根本就沒有實際意義。但是，你覺得，像他們這樣的公司，就算他們求著要與我們合作，我還會同意？”
言歡瞬間恍然大悟：“原來，你在乎的，從來都不是他們會不會回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