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緊張,畢竟還是做賊心虛。
比對腳印這一關,能不能安然度過,我實在是心裏一點底也沒有。
有的也隻是顧涼風給我的安慰,說是不會有問題的。可是那些腳印明明就是我留下來啊,怎麼就沒有問題呢?
我百思不得其解,自然是心裏進入到了緊張的狀態。
欺負我沒有進過審迅室還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啊,當我們重新回到了審迅室門前,我和顧涼風一左一右的分開到了兩間不相連的審迅室。
“為什麼要把我們分開,隻是比對一下腳印,這又不是竄口供,有什麼不可以讓我們兩人在一起的。”
我心中不滿,語氣也就充滿著火藥味,相信王警官也看出來了。
他歉意的笑笑,不停的跟我解釋道:“這是規矩,很快就好,請多多包涵。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況且王警官打從開始就對我們客客氣氣的,他這樣做一定也是上頭的命令,想通了這一點後,我瞬間就沒有了脾氣。
“沒事的,很快就好。”顧涼風也來安慰我,倒弄得我有多矯情似的。
我沒好氣的對他翻了個大白眼,想不明白這起事件當中,他為什麼會選擇了隱忍而不動用他的關係,讓我們都好過一點。
哪怕是走完這些手續,那也不防礙動用關係讓我狐假虎威一把啊。
揣著對顧涼風的滿腹牢騷,我走進了審迅室。
審迅室的大門從身後閉合時,我打起精神來,知道現在是自己一個人的戰鬥,我得小心了。
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很規範的,審迅裏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待,看到不是一個人,我的心裏稍微就踏實了一些。
至少有二個人以上的審迅現場,就不會出現徇私枉法的情況,況且還是多達三個人。
這樣的組合,隻要是我自己沒有問題的,基本上也不會再橫生枝節被扣上一頂凶手的帽子。
“請你脫下鞋子。”一名警員和藹的要求我脫鞋子。
我的心一抖,知道見真章的時候到了。
縱然心中不情願,我還是依言把穿了二天的鞋子脫了下來。
“請稍候,不用很久,隻要等待十分鍾即可。”警員客氣的說道。
對方倒是挺客氣的,這讓我那不安穩的心,多少有些放鬆了下來。
他們拿著我鞋子,放在了一個儀器上麵,然後就安靜的等待。
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檢驗的方法,好奇的盯著那台儀器看,一時間也忘記了擔心自己的鞋底,是不是跟現場采集回來的標本是否吻合。
十分鍾的時間到了,那台儀器上連著打印機,就見打印機上刷刷的打印出來一張鑒定書。
他們拿起來看了一眼,再看向我時,眼睛裏就柔和了許多,“這是你的鞋,謝謝。”
“怎麼樣,我就說我是被冤枉的吧。”我斂下心事,強詞奪理,撐也要把場麵撐起來。
直覺告訴我,他們拿到的檢查結果,我的鞋印跟現場的鞋印比對起來不是同一雙鞋。
至於問題出在了哪裏,我不得而知,可至少表明這一關我已經安全度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