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在老禪師的眼中,我們已經是打開了天窗說亮話,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,也不再需要虛偽的掩飾。
其實此時我的心情很矛盾,我拿不定主意,要不要現在就跟老禪師撕破臉?
還沒有等我想好,老禪師已經對我發難。
“李曉楠,你別怪我對你狠心,要怪你隻怪你自己不該擁有百年一遇的陰性血液。”
那才是陰沉著臉,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和一個碗,看的我觸目心驚!
那把匕首和那個碗?難道老禪師是打算現在就取我的血?
“老禪師,你拿著匕首和碗幹什麼?”我故作不解的姿態,疑惑不解而又懵懂的盯著他手中的碗。
眼見著我跟老禪師的關係,如踩在了地雷上,一觸即發,我決定假裝不知道此事,希望可以蒙混過關。
“李曉楠,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?”
“什麼忙?”我明知故問。
“我需要你的一碗血,拿到了血,我會把天衍策給你,然後把你送出陰魂巷。”
“一碗血?”在我的眼中,老禪師手中的那個碗,漸漸的放大,不亞於一個比人臉還要大的臉盤那麼大?
“老禪師,你是開玩笑的吧?”我盯著他手中的大碗,憤怒的問:“隻怕我的血,還沒接滿你手中的臉盆,我就已經失血而死了吧?”
我怒了,突然間就沒有了敷衍的心情。
半是傷心,半是憤怒。
傷心為顧涼風的不告而別,憤怒的是道貌岸然的老禪師,打著助人的旗幟,卻是行得肮髒見不得光的事情。
既然避無可避,那就戰吧!
我亮出了天玄劍,把它橫在胸前,冷冷的看著老禪師,“我奉勸你在行事之前,請三思而後行,要為後人積福,說不定哪一天,你想用我的血去救你在乎的人,他不但不領情,反而還會怨你,怪你,恨你為什麼要傷害我!”
我沒有自信,但我可以胡編亂造,說的事是而非,哪怕是避無可避,我也要讓老禪師心裏不痛快、不舒服,心中鯁著一根刺,讓他就算是傷害了我,心裏也會因為我的話而百思不得其解。
果然,我的話落,就看到老禪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和猶豫的神情。
不過很快的,他的猶豫就被自在必得的堅定所代替。
也許在他的心目中,任何事情都比不過複活為魏無邪來的重要吧。
我自嘲的笑笑,原來還是不行啊!原來我在別人的眼裏,就是一個浮萍,一根小草,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可以被犧牲的那個人。
“對不起,恐怕我不能如你所願!”我這輩子看著老禪師,緩緩的說道:“如果我的血可以救活一個人,我完全願意,但是前提必須是不能犧牲我為代價。”
我譏諷地看了一眼老禪師手中的那個大碗,明確的表達了我的意思。
“像是自願獻血那樣,一次性200毫升,頂多400毫升為上限,你願意的話,那麼我也願意,否則免談。”
老禪師笑了,“兩升,我一次性隻取你兩升的血,而且我答應你,我一定用最昂貴的補血藥物,天天給你補充元氣,相信在不久的將來,你的身體很快就可以恢複如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