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牙把門上的貓眼捅破,這一次我可以清晰的看得到屋子裏的情況。
忽然,床上的男人似乎是感應到了點什麼,回眸看向了大門的這個方向。
這一回頭,也讓我看清了他的模樣,正是顧涼風。
他的精神很好,臉上紅光滿麵,嘴唇上那抹鮮紅的顏色,像極了女人的口紅印上去的,他望著我笑,笑得得意而又張揚。
心裏的委屈和痛苦,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,立即就化成了淚水決堤而下,我哭成了個淚人似的,眼睛也模糊了視線,使我閉上了眼睛。
可是我一閉上眼睛,眼前立即就出現了男上女下的姿勢,這個姿勢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。
我的心好痛,痛得我怒火中燒,恨不得就拿天玄劍把顧涼風掃下那張礙眼的大床。
我心裏這樣想著,也這樣做了。
我一腳踹向了礙事的大門,轟的一聲,大門在我的全身力氣的作用下,應聲而開。
沒有了大門的束縛,此時屋子裏的景物一目了然。
我愣住了,傻傻的站在當場不知所措。
屋子裏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,別說是床上的男人和女人,連張凳子都沒有,更別說是大床了。
哪有什麼顧涼風和躺在他身體下的女人。
眼淚還在我的臉上掛著,流進嘴時我嚐到了澀意與鹽味,可是屋子裏哪有刺激我的那些東西和顧涼風。
剛才的一幕,就仿佛是幻覺似的。
是我思念成災,所以發生了幻覺了嗎?我不敢相信,又極少的勸自已要相信剛才的一幕就是我的幻覺。
南柯一夢,也好過真有其事要好吧。
剛才太過於傷心,以至於我的身體現在都還在微微的顫抖。
我用顫抖的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,心裏卻一直都是無比的沉重,並沒有因為是一場誤會而釋懷。
屋子裏有四個房間,每一個的房間上的大門都是緊閉的。
我懷著緊張不安的心情,挨個打開這些房門,然後一間間的走進去察看,尤其是屋子裏的臥室大床的位置,我更是看得非常仔細。
當我看到床鋪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,還有床單上挺平整的狀況,並沒有看到有人使用過塌陷下去的痕跡,頓時,一陣駭意充滿了心頭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裏最後一間緊閉的房門,心裏七上八下,千萬別讓我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。
幾乎是懷著壯士斷腕的悲憤,我快步的來到了這僅存著還沒有察看過的房門前。
正要伸手去推這間房間的門,忽聽到吱呀一聲,搖搖晃晃並且是忽明忽暗的燈光,在屋子裏飄渺不定。
而門,豁然大開……竟是自動打開的。
我的心髒本能的縮緊,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已的手,此時我的手離房門還有幾厘米的距離,根本是連門都沒有碰到。
想到剛才我在貓眼裏看到的那辣眼睛的一幕,緊張過後,更多的是憤怒。
我強迫自已放鬆,再放鬆,沒有什麼可怕的。
因為顧涼風如果真的就在屋子裏,我更要前進而不是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