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我的意識清楚,旁邊有人在說話,我也聽得清清楚楚,也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哪兒不對勁,除了這雙想睜也睜不開眼睛除外,自我感覺良好,一切正常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我對於自已此時的狀況那是一頭的霧水,心裏莫名的慌了起來。
好一會兒,才又聽到女人終於開腔了。
“好。”
女人的聲音裏透著一股陣陣的哀怨,連我都替女人難過了,同時我的心也稍稍的安定了下來,原來他們還在,隻是剛才他們一直都沒有張口說話而已。
我想,是不是我此時正在夢中,所以才會感覺到眼皮沉重,身體動彈不得。
帶著試試看的心理,我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,果然是沒有痛覺傳來。
這樣一來,我就放下心來,果然不出所料,此時的我,一定又是在做夢了。
近期發生分不清楚是夢裏還是夢外的事件太多,多到我也都可以坦然自若的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。
女人以一聲輕輕的好字開頭,接下來就是快速的述說著她的想法。
“棲盤山在中午前後的六個小時的時間裏,是至陽的時刻,過了這個時刻,又轉為至陰的環境,刺練樹最是喜歡這樣的環境,但是正如一山不容二虎那樣,刺練樹也是獨居,極少在方園百公裏之內發現同時有兩株刺練樹存活。”
“說重點。”男人的聲音裏透出了不耐煩的意味,斷然就打斷了女人的訴說。
女人停頓了片刻之後,才又續道:“但是棲盤山非常的邪門,至少我並不知道還有第二個地方,是同時兼備了至陰和至陽同時存在的地理麵貌。”
她這也沒有說到重點啊,我聽著都替這個女人著急了,男人早已顯得不耐煩了,連我看不到東西的旁觀者靠聽聲音都聽得出來,跟男人在一起的女人眼力見不能那麼差吧。
“然後呢?”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,說出這話時,似是在壓抑著他的情緒不要發火。
“死馬當活馬醫,那就去找找看吧,她的命老天爺要不要收走,端看她的造化了。”
女人再開口時,幹練而又果斷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沉默,又是沉默!
女人的話音落下後,許久都沒有聽到他們再開口說話。
聽得多了,又是聽得一頭霧水,不明白他們的聊些什麼,要救什麼人,聽著聽著,我就覺得精神力不足,這一回不是我要不要想辦法睜開眼睛的問題,一陣倦怠感充斥著身體裏的每一個毛孔,我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,我是在一陣鳥語花香的氛圍裏蘇醒過來的。
物換星移,我疑惑的看著視線裏的世界。
難怪我會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悅耳的小鳥叫聲,還有陣陣的花香。
這裏風景如畫,鳥兒也不怕人,就在我的四周隨意的棲息,有些膽子大的,看到我這邊有了動靜,還歪著腦袋打量著我。
這時,我才發現自已躺在一個寬大的樹冠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