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被冷肆帶回家,容錦已經等在客廳上了,見到人忙站起走過來。
容錦為盛夏包紮後,又仔細檢查了一番,確定有輕微腦震蕩,需要在家裏好好休養一周。
冷肆又把盛夏抱回房間。
盛夏摟著他的脖子,有點不好意思,“還是放我下去吧,我傷的是頭,又不是腳……”
冷肆低頭看著她,“讓我抱著。”隻有這樣才會讓他心底的內疚稍微輕一點。
竟然再一次,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受到了傷害!
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床上,冷肆為她蓋好被子,輕輕摸了摸她的臉,柔聲道:“睡吧。”
盛夏頭暈得厲害,點了點頭,輕輕地閉上眼睛。
冷肆見小女人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,輕步站起來,拿著手機走到陽台打電話了。
“事情辦得怎麼樣?”
電話那頭,吳天忙道:“今天這件事牽涉進了不少人,總裁您看是我把她們一次性全端了,還是您自己來?”
“那個姓白的,還有扔瓶子的,你來處理,淩躍的律師團隊暫時交給你。”
“是!”
吳天忙點頭,明白總裁的意思了,這兩個直接送到牢裏就行,而剩下的,顯然總裁是要親自來辦了。
盛夏昏昏沉沉睡了一覺,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睜開眼時,冷肆就坐在床沿看著她。
白色燈光映照下,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籠住,清雋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絲幽寒。
“肆……”盛夏艱難地開口,發現喉嚨很幹澀。
男人眸光一柔,“你醒了?”
盛夏點了點頭,想要起來,他已經搭手順勢把她扶坐起來。
“餓了吧?林阿姨在為你準備晚餐,很快就好了。”
盛夏勾了勾唇角,隻是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,反而有一絲怔忡。
冷肆輕摟著她,突然啞聲道:“對不起。”
盛夏回過神,笑問:“為什麼道歉?”
“沒保護好你。”
盛夏沒想到男人會有這種想法,“是我自己太掉以輕心了,而且她們是蓄謀而來,防不勝防,又怎麼會是你的責任呢?
男人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盛夏見他還皺著眉沒法釋懷的樣子,突然喊了起來:“啊,好疼,傷口好疼!”
冷肆忙問:“哪裏疼?”
“腦袋疼,額頭疼,再不及時抹藥的話,我一定會活活疼死的!”盛夏嬌弱地趴在他懷裏,誇張地哼哼唧唧。
冷太太演得太浮誇了,冷先生眸底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,“我給你抹藥。”
盛夏嘴角彎了彎,得寸進尺,“還要冷先生的親親才能不疼!”
冷肆眸光一柔,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啄,“好了嗎?”
“勉強過關!”
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,開心地舔了舔嘴唇,躺在他腿上讓他給自己抹藥。
隻是藥水碰到額頭上的擦傷,她就笑不出來了,“嘶”地倒抽一口氣,本來已經不怎麼疼的傷口,突然火辣辣的疼起來。
“很疼?”
盛夏見他難得的緊張,忍不住湊上去,在他的唇上啄了啄,咧嘴一笑,“這樣就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