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想,仿佛現在這種結局還不錯,至少,諾諾還在,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。
冷肆眸光一黯,是啊,他當年畢竟是沒有經曆過盛夏的暖化,甚至比現在更加絕情冷漠,如果讓他知道,當晚那個女孩懷了他的孩子,又怎麼會讓這個屈辱的印記誕生呢?
“對不起。”他嗓音微啞,是一種對過去無能為力的無奈與無力。
他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狠狠地傷害了他摯愛的女孩,這是他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她會怪他,會恨他嗎?會因此而選擇離開他嗎?
冷肆心底不由浮起一股隱隱的慌亂。
盛夏看著男人黯然的模樣,仿佛從沒見過他這麼沮喪無力過。其實,雖然四年前那個晚上對她的傷害巨大,以至於成了她整整四年的夢魘,但是現在知道了那個男人其實是他,仿佛也就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。
這恐怕是不幸中最幸運的結果了吧?
畢竟,現在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,是她心愛的男人。
她捧起男人的臉,突然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瓣,抬眸就對上男人驀然一亮的眼睛。
唉,她果然是太愛他了,以至於連他露出一個無措的表情都會舍不得。
盛夏在心底暗暗歎息了一聲,對男人道:“不知情者無罪,以前的事情,我原諒你了。”
冷肆的黑眸驟然蕩漾出明亮的波光,猛地抱起她在原地連轉了好幾個圈。
盛夏驚叫一聲,急忙抱住他的脖頸,然後下一秒就歡快地大笑了起來。
好久好久,沒有這麼暢快地笑過了。
她的孩子還在,四年前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……仿佛所有埋在心底的痛都隨之消散了!
半晌,冷肆終於將她放下來,氣喘籲籲中吻住她的唇,以激烈的掠奪來表達他內心的狂喜。
過了許久,他鬆開她的唇,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,嗓音低沉而磁性,“夏夏,我愛你。”
盛夏的臉頰微微一紅,輕輕拍了他一下,“我們回家吧,我想諾諾了,我想見他!”
一想到那個小家夥,盛夏的眼睛又是一熱。
真是沒有想到,那個乖巧的小家夥,竟然就是她的骨肉。
心情頓時又是酸又是脹的,除了想要馬上見到小家夥的激動心情,還有一絲不明的怯意。
難道這就是所謂的“近鄉情怯”嗎?
盛夏深吸一口氣,平緩了心跳,拉住冷肆就往外跑,“我們趕緊走吧!”
“等等。”冷肆突然抓住她的手。
盛夏不明地回頭,那一瞬間,天空突然“砰、砰、砰”的巨響,綻放出五光十色的美麗煙花。
煙花太美了,各種各樣的形狀齊齊迸發,叫人看得都目不暇接了。
盛夏看著天空上的煙花,滿目驚豔,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。
而就在這樣的美麗煙花下,她麵前的男人突然對著她單膝跪了下去。
“盛夏小姐,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他的手裏舉著一個鑽戒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