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千瀾也不惱,更不急。
她慢吞吞的走回到座椅上,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,看向君墨淵。
“殿下,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吧,我頭有些疼……”說著,她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兩下。
君墨淵忍俊不禁,心裏暗罵小狐狸。
不過,他也不惱,一臉關切的看著她:“要緊嗎?要不要傳個大夫過來?”
月千瀾搖頭,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,明眼人一看,就是被魏長宇剛剛的那番話刺激到了。
魏長宇是氣得不行,臉色鐵青一片,這個女人太會裝模作樣了。
君墨淵的臉色卻徹底沉了下來,拿起手邊的杯中,狠狠的砸向魏長宇。
“魏公子可真生了一張利嘴,明明是你故意誣蔑月大小姐與人私會,這會倒裝起無辜,反過來斥責月大小姐誣蔑你了?簡直是放肆……”
啪嗒一聲,茶盞不偏不倚砸在了魏長宇的額頭上。
這一下的力道很大,直接把魏長宇的額頭砸出了一個血洞。
魏夫人嚇了一跳,心疼的撲到魏長宇的身邊,胡亂用手去堵著,然後連忙讓丫鬟去請大夫過來。
“我看誰敢動?”魏國公厲吼一聲,所有人都驚住了,沒人敢擅動。
魏夫人不解的看向魏國公:“老爺,宇兒額頭的傷口很深,如果不及時包紮,恐怕會危及性命,那傷口還會留疤的。”
魏國公冷斥一聲:“這是殿下對著逆子的懲罰,沒有殿下的命令,誰也不能去找大夫。誰讓他糊塗之下,幹下這種混賬事,他就該受著。”
魏夫人麵上一僵,眸底湧過一絲顫意。
她怎麼感覺,老爺這是要舍了宇兒啊。
“母親,父親他……他怎麼都不知道替我辯解?我該怎麼辦?”魏長宇此刻晃得六神無主,隻得緊緊的抓著魏夫人的胳膊,顫聲問。
魏夫人心裏焦急如焚,夫妻幾十年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魏國公一些的。
“老爺,你不能不管宇兒啊,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。”
魏國公瞪了一眼魏夫人,滿臉憤怒:“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,何況他算老幾?有膽子做,沒膽子承認,他就不配當我魏國公的兒子。”
想他魏家滿門忠烈,前後有六個兒子文武雙,為朝堂效力,他就想不明白,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挖瓜裂棗來。
整日的不做正事,就像個任意妄為,毀壞魏家的名聲,他真的想不認這個不爭氣糊塗的兒子。
“魏國公,說起魏公子和月大小姐的恩怨,似乎和本太子還有一些淵源。”君墨淵拿著折扇,輕輕的展開扇了兩下,微微挑眉說道。
魏國公心頭一跳,連忙請罪道:“逆子實在猖狂任性,若是有些地方得罪了月大小姐,並且冒犯了太子殿下,還請殿下明說,下官一定不會姑息養奸,定會大義滅親,給殿下一個公正的交代。”
君墨淵眸底流淌著一絲欣慰,隨即頗為激動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