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看見南宮璿暈倒了,連忙讓宮人攙扶起南宮璿帶著她下去休息。
並且請了幾個太醫,好好的給她診治一下。
太醫過來,替南宮璿診治了一番。
“陛下,公主她今日思慮過重,壓力巨大,所以才會突然昏迷。隻要好好的養養身體,多多睡眠就好了。”幾個太醫非常有默契的,似是而非說了這麼一句。
都是聰明人,這句話的潛意詞,實則是在說,南宮璿暈倒,身體並沒有問題。
至於,她為何暈倒,那就盡在不言中了。
南宮璿自然是為了避免君墨淵的逼問,而故意暈過去的。
所以,聽著太醫那番話,她麵上一熱,隻得感到有些屈辱。
這一夜,南宮璿睡得極其不安穩。
有一團火,一直在她心中燒著。
抓心撓肺,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這時候,寢殿內再沒有其他人,她透過飄揚在空中的白色帷幔,看著門口那裏影影綽綽站著守夜的宮人。
她勾唇冷冷一笑。
她抖開被子,慢慢的從自己還沒褪去的衣服裏,掏出了一張帕子。
她將帕子舉起來,緩緩的舉到自己的鼻子下。
微微閉眼,深呼吸了幾下。
那上麵殘存的氣味,是君墨淵的。
剛剛在大殿上,她看見他雖然也很激動,但也不忘自己究竟該做什麼。
趁著他不屬於,她利用一些障眼法,偷偷拿了他的帕子。
青藍色的帕子,絲綢般嫩滑的材質——
南宮璿差不多在床上又躺了幾個時辰,直到天際那一彎明月慢慢的爬上來,透過窗欞縫隙照射進屋裏。
南宮璿握緊了帕子,利索的翻身下了地。
她腳步輕輕的走到靠近殿門口的位置,那幾個宮人,早已倚靠在門口,昏昏欲睡起來。
南宮璿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,臉上掛上了一個黑色的麵巾。
她猶如一個魅影一般,快速的從殿門口堂而皇之的閃了出去。
原本守在門口的宮人,猛然打了一個冷顫,那兩個微微睜眼,抱了抱胳膊。
隻當,剛剛那一下是冷風侵襲,他們沒有多想,瞅了眼已經平靜的四周,他們又繼續倚靠在門旁,閉眼休憩。
南宮璿的身影,快速的穿梭在宮牆之內。
早在她入宮前,她便已經讓曹國舅給她畫了一個皇宮內部圖。
宮裏的地圖,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腦海裏。
所以,如今的她,在諾大的皇宮裏,來回穿梭,根本沒有任何的困難。
由於今晚,她鬧騰的時間不短。
君墨淵離開的時候,已然過了宮門下鑰的時候,所以南宮璿可以肯定,他沒有出宮回太子府,此刻他一定還在皇宮裏。
而太子留在宮中,會劇組在哪裏。
自然是太子以前未成年時,居住的毓慶宮。
南宮璿很快便來了毓慶宮。
宮殿如她想象中的寬大華麗,她輕點腳尖,縱身一躍飛到了宮牆上。
她蹲在牆頭,並沒有急著下去,而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