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溫暖的雲歌……
他簡直不敢相信,他又吻到了她膁!
包廂裏的光線很暗,將氣氛渲染。何淩霄無法自拔,沉溺在這迷醉的感覺中,飄悠悠地膈。
這個吻,帶著急切,帶著幾分熟悉的霸道,將雲歌的退路封死了。
他忍不住要深入這個吻,闖入她的嘴裏,想要與她廝纏,想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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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,在吻上雲歌的那一刻,就已經崩塌得所剩無幾了,他哪裏還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?
愛情真的可以分得清什麼是對錯嗎?
愛與不愛,都無罪,亦沒有正確與否。
負距離的接觸,讓何淩霄身體裏的血液滾燙地流淌著,他急促地呼吸著,迫切地通過吻她表達自己內心的渴望。
而就在這時……
雲歌掙紮,廝磨間咬破了他的嘴唇。
輕微的痛楚從他的嘴唇上傳來,嚐試到了腥甜的味道。
他的嘴唇流血了,盡管不多。
兩人的臉分開了一些,雲歌怒過了頭,“啪”的一聲,揚手往他的臉頰上扇了過去。
可憐何淩霄的臉如今是重災區,才給姑姑扇過,雲歌緊接著就給他重溫了一下。
“清醒了嗎?”雲歌看著他被打偏過去的臉,眼裏依然冒著憤怒的火星,“你看清楚,我是雲歌,不是靖雲歌!更不是你何淩霄的靖雲歌!我原諒你,不代表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對我做無禮的事!”
那一瞬間,他又聽不到了。
不知是精神上還是生理上的緣故,一點都聽不到,雙耳淨是耳鳴,嗡嗡嗡地,他的世界又陷入了無聲。
他擺正視線,隻能看見自己麵前的雲歌在說著什麼,很生氣地斥責他方才的所作所為。
何淩霄沒有去學唇語,因為即便左耳聽力全無,他輕傷的右耳後來好了,一般情況下就算聽得不清楚,也能聽得見別人在說什麼,像這種完全聽不見的情況,隻有最初的時候,以及上次去維羅納見雲歌,再就是今天。
由此可見,除了生理原因之外,心理原因也是占很大因素的,可以肯定的事,兩次都跟雲歌有關。
不過除了何家人,和左右手傅展MINI之外,其他人均不知道他耳朵出事的情況,何家並沒有對外宣布這件事。
因為還有右耳,日常對話沒有問題,並沒有什麼人發現這個事。
何淩霄勉勉強強能在雲歌的口型中認出“靖雲歌”三個字,再多的,也沒有了。
但這種情況下,他肯定能明白雲歌是在生氣他剛才無禮。
一句沉沉的“對不起”脫口而出,再也沒力氣去看雲歌,無力地靠著玄關門坐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