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呀,姑娘您可千萬不能再出去露麵了!”劉順壓著聲音叫著,趕緊讓他們進屋。
他還小心翼翼地踮腳望了望左鄰右舍,聽了一下周圍動靜。
劉順家比家徒四壁要好一點點,該有的家具擺設什麼的還是有,隻不過都是很簡單且很老舊的了,不過好歹家裏打掃得挺幹淨。
饒是如此,現在看到自己家裏來了這麼妍麗無雙的姑娘,劉順有些手足無措,拿了布過來把自家的椅子擦了又擦,這才忐忑地請雲遲坐下了。
待雲遲他們坐下,他又趕緊忙著去燒水煮了茶,把茶杯洗了又洗,用開水燙了幾遍,這才給他們端了過來。
“幾位,我這裏的茶不是什麼好的,你們別嫌棄。”
木野在山村裏長大,對這樣的環境熟悉得很,還覺得頗為親切。
雲遲一個人東奔西跑的時候也什麼環境都呆過,所以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。
反倒是侍琴侍畫,一直在千重樓裏長大,千重樓總樓那邊的生活條件要好太多了,可以說她們這樣的,在千重樓裏雖是侍女,但是過得要比普通人家的小姐好得多。
看到茶杯有一個打缺了一口,侍琴趕緊就給雲遲挑啊挑,選了四個杯子中相對最好的一個,又用熱茶再燙了一遍,這才又倒了一杯放到雲遲麵前。
劉順看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家裏沒有什麼人來,我也沒有去買新的茶杯,將就將就。”
“不必如此。”雲遲看了侍琴和侍畫一眼。
侍琴侍畫一福,也到一旁坐下了。
見雲遲如此,她們倒是有些臉紅了,沒有想到大小姐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能如此泰然自若。
雲遲喝了一口茶,問道“順哥一個人住?”
“姑娘叫我劉順就行了,當不得姑娘一聲哥。”劉順臉紅,“我是一個人住,家裏婆娘以前生孩子沒熬住,母子都去了。說這些怕姑娘覺得晦氣,汙了姑娘的耳朵。”
這樣的悲慘,他說起來已經頗為想得開了。
木野看了雲遲一眼,問道“順哥,那些官兵為什麼要找我們?”
“可不是找你們,他們肯定是衝著姑娘來的。”
“他們要抓我們大小姐?”侍琴侍畫憤怒了起來。“為什麼?我們大小姐可沒有做過什麼事。”
他們不過就是途經安勤城而已,去酒樓裏吃了頓飯,然後準備找客棧住一宿,明晨繼續趕路。
“姑娘生得太美,便是錯啊。”劉順歎了口氣,壓低了聲音說道“告訴幾位也無妨。幾位想必是遠道而來的吧?這幾年來,安勤城裏可發生過不少美貌女子失蹤或是被抓的事了。”
“美貌女子失蹤?”
“可不是,一開始,有的是失蹤了,有的是被官兵直接帶走了,大家都沒有把這兩邊聯係起來,後來這些事漸漸地多了,便有人發現了問題,不見的都是那些十分美貌的年輕女子,而且大多都不是我們安勤城的人。”
“幾位在城裏轉了一圈,可見過街上有生得美貌的女子行走?沒有吧?雖說城裏的姑娘沒有幾個出事的,可大家也還是擔心害怕,家中長輩都特別叮囑了,不可出門亂跑,要出去也需得在馬車裏不露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