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子衿有些愕然,她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如今才發覺有這麼個小生命在肚子裏,她下意識輕輕撫了撫腹部,臉上帶起笑容:“你喜歡嗎?”
“嗯。”
日頭高懸,清風拂過,樹下站著兩人。
“你答應我能釀桃花酒的!”蘇子衿站著跟北淵塵理論。
身後這棵樹正是開滿桃花的桃樹,幾瓣花瓣掉落到肩上,蘇子衿抿著唇瞪著他。
“乖,等之後再釀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
蘇子衿惦記著釀這桃花酒可是有些時候了,這會喝不到還不讓釀,她怎麼可能甘心。
她桃花都準備好了,桃花眼中泛著不甘心,北淵無奈。
隱約想起之前黎初告訴他的,要哄著蘇子衿,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。
而黎初二人近來可不在鎮裏,早已離開了一陣子。
怕她磕著碰著,北淵塵處處陪其左右。
“好好好,釀釀釀。”北淵塵到底還是無奈妥協了。
聞言,蘇子衿眸子亮起,這才展開笑容。
對於酒這種事,千萬不能讓步!
“那我現在可以過去了?”
“可以。”
北淵塵兩人一同在這樹下弄這桃花酒許久,直到埋到樹下,蘇子衿方才心滿意足。
躺椅放在院落,北淵塵抱著蘇子衿躺著,望著天,蘇子衿歎道:“現在真好。”
“嗯,真好。”
一切都那麼平靜,那般美好。
林謝在這三個月內早就拿葉筱沒辦法了,如今雖說沒鬆口,但對她到底是與眾不同的。
麵對葉筱,即便是他也是難得溫和了些。
蘇子衿看在眼裏,黎初更是時不時調侃,鎮上的眾人亦是對這一對甚是看好。
而身在其中的葉筱更是滿心歡喜。
如今已是三月,正是桃花開的時候。
一日,蘇子衿坐在那牆上,身旁正是北淵塵,那是怕她掉下這下小心護在其左右。
頭三月已過,現在小心便是。
“嗯?那是……”蘇子衿驀然睜大眼睛看向剛進來鎮子的兩道身影,眸色微微變了,“那是師傅?”以及身旁的人。
那一頭銀發唯有一人,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之前被觴十一帶走的齊熠。
蘇子衿眸色變了變,但隨之又覺得奇怪。
齊熠身上的戾氣陰鬱散了,臉上帶著笑容如一個少年跟在觴十一左右,與之前的國師判若兩人。
北淵塵自然也是看到了,但他顯然也覺得奇怪。
蘇子衿對於齊熠實在是原諒不來。
她兩世都被當做棋子,前世更是不止蘇家,就連北淵塵也死在他策劃當中,整個天鳳都毀在他手中。
這一世若不是早早製止,隻怕還是重蹈覆轍。
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。
觴十一並未看到蘇子衿的身影。
他不過帶著齊熠下山來,雲遊至這雲瑤鎮便進來住一晚,明日就離開。
“師傅,我們真的要住在這嗎?”
齊熠一身深藍色錦袍,腰束寬腰帶,一頭銀發用木簪束起,眉目精致,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甚是討喜。
經過那麼一段時間,他眉宇間的陰鬱亦是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