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寧心倒不覺得有什麼,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將這事放在心上了。
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本想告辭,但是柳雲龍卻像是沒看到一般,挑了幾件墨子硯與心夢在山上學藝的趣事說著。
柳雲龍他寂寞太久了,平時這些隻能放在心上,連一個能說的人都沒有,好不容易遇上了墨子硯和心夢的女兒,他恨不得與東方寧心一起分享那十年的點點滴滴。
對於墨子硯與心夢的事情,東方寧心很糾結,一方麵想要知道她的父母少年時的生活,一方麵又覺得對不起東方玉和玉婉兒。
就在這甜蜜又痛苦中,柳雲龍在灌下三大壺水後,終於盡興了。
“寧心,飄渺山上有一柄長槍,那是師傅在師弟走後,特意給師弟鑄造的,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給師弟。寧心,如果有空去一趟飄渺山,把那長槍拿下來好嗎?”
柳雲龍小心意意的請求著,他很明白東方寧心不解他師傅的做法,他們亦同樣不解。
她父親走後鑄造的長槍?聽到這話東方寧心怒火蹭的一下就往上漲,整個人就如同被點燃的爆竹一般,立馬起身語氣不善的道。
“到時候再說吧,師伯,我和雪天傲還有事情要辦,先行一步了。”
說完,毫不多留戀的起身,拉著雪天傲就走。
東方寧心的腳步很急,一邊走一邊火大的想著,這世間的人怎麼都這樣,以為在傷害對方後幫一點補償就行了嗎?
就算父親的師傅是中州最強的煉器師那又如何?一柄長槍她東方寧心還不放在眼裏,她可以給他父親找更好的兵器,甚至是神器。
一路急行來到他們入住的落院,雪天傲本想等東方寧心自己想明白,可看東方寧心的樣子似乎走進了死胡同,歎了口氣拉住橫衝直撞的東方寧心道。
“東方寧心,這世間沒有絕對的黑與白,太過公明的性子隻會讓你受傷。”
東方寧心火氣本來就大,被雪天傲如此一教訓更是一發不可以收拾,冷笑一聲道:“雪天傲,難道你以為傷害一個人後,事後補償就行了嗎?”
很明顯,雪天傲的話,讓她想起她原本以為釋然的事情。
“東方寧心,是人都會犯錯,你不能一杆子把人打死,你總得給他們改過的機會。”雪天傲頭痛了,原本隻想勸慰東方寧心,可不想勾起了東方寧心心底的對自己的憤怒。
“給一個改過的機會?雪天傲當初你給過我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嗎?你給過我證明自己的機會嗎?你沒有。”
也不知道為什麼,東方寧心就是很煩燥,煩燥快瘋掉了,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當年發生的事情了,可是今天說到父親的師傅,聽到雪天傲所謂解釋的話,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被勾了起來,而這讓她越看雪天傲越生氣。
“東方寧心,現在說的是你父親師父的事情。”雪天傲頭痛了,緊緊按著東方寧心的肩膀讓她冷靜一點。
當年他的確做的不對,可是他那個時候不愛東方寧心心,他憑什麼管東方寧心死活,那時候東方寧心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,而且東方寧心的存在,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自己,他被皇兄設計的事情。
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,在以為自己不愛上時,一個不經意間,他上心了。
對於不喜歡的人,他需要花心思嗎?而喜歡上這個人,對她好本就是應該的。
“有什麼不一樣呢?你當年做的不也和我父親師傅所做的差不多嗎?你們這些人總是這樣,自以高高在上,可以隨意擺弄他人的命運,你們不要時就棄之,你們要時就寵之。我父親現在的都死了,我娘親也死了,他這個時候別說給我父親鑄一柄長槍了,就是給我父親打一兵神器都沒用了。”
東方寧心用力甩開雪天傲的手,在雪天傲替她父親師傅辯解時,她現在看雪天傲哪裏都不順眼。
“東方寧心,你不要無理取鬧了,你冷靜一點,發生了的事情已無法改變,我們隻能努力彌補。”
雪天傲不顧東方寧心的掙紮,再次用力的按住東方寧心的雙肩,這樣的東方寧心太失常。
“冷靜?我為什麼要冷靜,別忘了我隻是一個女子,女子本就是無理取鬧、刁蠻任性。東方寧心就是太冷靜,太理智才會落被你戲弄,慘死黃河,屍骨不存。”
東方寧心這一出口,她就後悔了,她看到了雪天傲受傷的表情,如同負傷的猛獸,痛到骨子裏卻強忍著。
可是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來的水,收不回了。
雪天傲愣愣的鬆開了按著東方寧心的雙手,不敢相信東方寧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