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敏摸了摸她的臉,輕聲喃喃:“當初在醫院裏,要是遇見的是比媽家世更好的人……”
“媽,您說什麼?”夏星辰沒聽明白母親的話。沈敏搖搖頭,眼裏的複雜和波動立刻散去,隻淺淺一笑:“沒什麼,媽隻是隨便感慨一下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下午的時候,夏星辰提著行李下樓的時候,便見瑞剛已經候在了樓下。
“夏小姐,夫人。”瑞剛上前,已經順手把行李接走了。
夏星辰驚訝的看著他,“你怎麼會在這兒?”
“總統先生知道夫人要走,一早便讓我在這候著了。”
夏星辰心裏微微震蕩了下。他那樣負氣的離開,沒想到……卻還記著母親的事。也是,畢竟母親是孩子的外婆……
“他還是那麼有心。”沈敏看一眼心事重重的女兒,感歎。
她彎彎唇,沒有說話。瑞剛已經把行李提上車,拉開車門道:“夏小姐,夫人,上車吧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自從母親走了之後,夏星辰覺得自己的生活一瞬間變得孤單了。
當晚,一個人在廳裏,看著另外一邊發呆,心裏空空蕩蕩的,特別的難受。
那一晚上,她把白夜擎房間裏的床單都換上了全新的。他有潔癖,但是……其實她心裏也清楚,自己做這些不過是多此一舉。
這個房子……
大約,他是再不會來了。
夏星辰是在沙發上蜷縮著睡著的。半夜,被凍醒來,才重新爬回自己床上。
翌日。
吃過早餐,匆匆出門。出門前,想起什麼,又從藥箱裏翻了一支藥膏出來,揣在了自己包裏。
不過,早上升旗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總統先生,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不來辦公廳了。夏星辰把藥膏擱在桌上,偶爾發呆。不知道他背上的傷怎麼樣了。
到中午的時候,竟然在餐廳裏遇上了冷啡。她打了飯後,端著碟子直接在冷啡麵前坐下了。
“夏小姐。”冷啡笑著和她打招呼。
“……今天,他來辦公廳了麼?”她壓低聲音。
“你是問總統先生?”
夏星辰點了下頭。
冷啡看了眼時間,“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就會到的。夏小姐找總統先生有事?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……”夏星辰挑了口米飯,慢吞吞的嚼了一口,想了想,才像是隨口一問:“昨天他去找過傅醫生麼?”
“找傅醫生?”冷啡有些不明所以,明白過來,又緊張的問:“總統先生不舒服?”
看樣子,他是真沒管自己的傷口。夏星辰把藥膏從口袋裏拿了出來,擱在冷啡麵前,“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給他。”
冷啡看了眼,是傷藥膏。
“夏小姐沒打算親自給總統先生麼?”
“還是不要了。”夏星辰想起昨天他那般凶惡的控訴自己招惹她,又補了一句:“你就說是你準備的吧。”
冷啡囧了下,那也得總統先生能信他這掰扯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