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死的!
那女人,最好是不敢這麼做!否則,他真不敢想象,自己會失控做出什麼事來!
“你放鬆點,那孩子好歹是你們倆的,我猜她也就是說說氣話。”唐宋安撫他。
夜梟神色冷沉的深吸口氣。氣話?她的性子,他真的完全不敢打包票。
最終,隻是吩咐虞安:“開快點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白狼趕到醫院的時候,隻見她正躺在病床上,虛弱得臉上不曾有一點兒的血色。
整個人,就像被人抽了筋剝了骨的紙片人,叫人看著都覺於心不忍。
“你不是等我簽字嗎?怎麼一個人就來了?”白狼控製住自己的情緒,將帶來的水果放在一邊。
白粟葉這才緩緩睜開眼來,掀目看了白狼一眼,想撐著身子坐起身來。白狼拿了枕頭靠在她身後,她坐直了身子,看他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還不是不放心你。本想叫你再想想,沒想到……”
白粟葉沒有出聲,被子裏,冰冷的手,輕輕蓋上自己的小腹。
那兒,這會兒還在疼……
“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,你就不用再想太多。”白狼安慰著,故作輕鬆的道:“反正以後還有機會,對吧?”
白粟葉沒有出聲,隻是將視線投射到窗外去。還有機會嗎?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再懷孕的機會,但是……
她想……
和夜梟……再不會有機會了吧……
從今天起,他已是別人的男人了……
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,你還沒吃午飯吧?我給你去買點回來。”白狼覺得氛圍窒悶,等她點頭,便走出了病房。
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。
有些事,也不是靠安慰就能化解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夜梟坐了飛機到S國,再馬不停蹄趕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三點多。
白粟葉一身病服,剛好從醫生的診室裏走出來,整個人精神還有些恍惚。
她一抬頭,就見夜梟正站在離自己僅有幾米遠的位置。神色,冷沉,雙目糅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,遠遠的逼視著她,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穿透了。
可是,他卻又遲遲不曾靠近。
是幻覺……
他今天剛新婚呐,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?
她苦澀一笑,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。
事到如今,又何必還抱著他會出現的幻想?孩子已經沒了……他來與不來,都已經遲了……
不遠處的男人,動了。他一步一步,帶著寒涼,大步朝她走過來。皮鞋,叩擊著地麵,在安靜的長廊裏,發出一聲又一聲悶響。
那聲音,就像擊在她心上一樣。
悶著疼……
她震得呆在原地。
直到男人離自己僅有一寸的距離,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壓迫感襲來時,她才恍惚間醒悟。
不是幻覺……
他,竟然真的就站在自己麵前!
“孩子呢?”夜梟幽幽的問。這三個字,他幾乎是從唇間咬出來的。每一個字,都冷硬得像石頭一樣。
白粟葉目光無神的看著麵前的男人,“你是為了確認孩子是不是真的有被我流掉才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