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他是有感覺的,至少身體上是這樣。
哪怕,直到現在,他們之間其實並不算太熟悉。
她從自己的行李箱裏取了衣服出來去了浴室。一想到未來自己要和這個男人同居,心裏便是百般的不確定。
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?
剛剛的事,是他及時刹車才結束,但是下次,下下次呢?
她又要在這住多久?
如果他真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,無論是戀愛還是結婚,那她又該如何自處?
還有她的工作……
景譽發現自己愁苦的事情實在太多,一會兒工夫根本理不清楚,到最後隻得作罷。如今她最該好好想想的是景榮的事。
——————
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,她下意識看了眼隔壁的臥室。原先想推門進去看看,但是想到他最後那惡劣又露丨骨之詞,還是改變了主意直接下了樓。
“景小姐,醒了。”管家熱情的和她打招呼。
景譽微微頷首。
正要開口問某人的行蹤,管家已經主動開口:“先生已經在餐廳等您了,說是讓您過去吃點東西。”
現在已經過了中午的點,景譽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,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因為還在擔心景榮的緣故,還是因為餓過了頭,並沒有太多的食欲。
她進了餐廳,男人端坐在正席上。不似之前那穿著睡袍慵懶隨性的樣子,換上了一件藏青色的襯衫。
襯衫袖口有很精致的手工刺繡,看起來越顯紳士優雅。
景譽又想起剛剛他那邪惡的話,心底暗想,這人眼下倒是最適合‘斯文敗類’這四個字。
“在腹誹什麼?”他突然出聲。
景譽掀目看他,“你有讀心術嗎?”
她將椅子拉開,在他右手邊坐下,“要不要準確讀一讀我心裏剛剛在想什麼?”
餘澤堯手上握著刀叉,正在用餐。
聽到她的話,動作停頓一下,目光深遠的看著她,“你在想……為什麼你對我越來越沒有抵抗力;為什麼以前不能接受的事,現在也會慢慢可以接受,甚至會有所期待。”
他看著她,眼裏充滿了自信和篤定。
這個男人,是對自己的魅力有絕對的信心。
景譽原本是想損他一頓,沒想到他竟是說出這番話,而且,有那麼一瞬間,她甚至覺得無法反駁。
“我猜對了?”餘澤堯對於她的沉默似乎很滿意,彎唇寵溺一笑,將自己碟子裏已經切好的牛排交換過來,遞到她麵前。
景譽回過神來,清了清嗓子,“你讀錯了。”
“是嗎?”餘澤堯隨性的回著:“錯在哪?”
景譽看著麵前被切得很精致,一塊塊的牛排,心裏微微波動了下,泛出一圈圈漣漪。
又側目看他。
他將一杯鮮榨的果汁擺到她手邊上,“願聞其詳。”
景譽喝了一口果汁,潤了潤喉,才慢條斯理的出聲:“我剛剛隻是在想用什麼詞語形容你最合適,然後我剛好就想到‘斯文敗類’這四個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