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澤堯點頭。
喉嚨緊澀,一會兒才問:“其他地方,傷得怎麼樣?”
“有輕微的拉傷。要養養,這幾天還請先生注意,盡量不要同房。”
餘澤堯麵色凝重,又簡單的說了幾句,讓保鏢送了醫生出去。
他在樓下安靜的坐了會兒,若有所思。許久,才上去。
景譽還躺在那客房的床上。因為剛剛的一番折騰,床上淩亂不堪,還染著絲絲血跡。她像是還疼得厲害,即便是睡著,眉心還始終緊緊鎖著。
臉色始終蒼白,直到現在也見不到一絲血色。
餘澤堯胸口悶疼得厲害,他掀開被子,將她從床上一抱而起。這一動,似乎是拉到了她的傷口,她疼得吸口氣,睫毛顫了下,稍稍睜開眼。
似乎是看到他,有絲本能的驚恐,一下子顧不得疼,身體掙紮得更厲害。
驚恐……
如今的她,看到他,不再是過去那樣的繾綣、多情,竟然是驚慌、恐懼。
這個認知,讓餘澤堯狠狠一震,抱著她的手,捏得更緊些。
“別動!”他低語,聲音比之前任何時候還要灰敗,粗嘎。他從未有這樣挫敗過,他拿她沒有辦法。“你動得越厲害,隻會痛得越厲害。”
她像是聽不到他的警告似的,緊張的推他。餘澤堯任她推著,身子繃得緊緊的,巋然不動。
最終,隻是咬牙道:“我不會把你怎麼樣!”
這話,她似乎聽進去了。躺在他臂彎裏,緊張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。她看他一眼,睫毛上染著一層薄薄的濕潤,終於沒有再掙紮,隻是任他將她抱出去。
餘澤堯把她抱回到她房間裏。她房間裏已經開著暖氣,很溫暖。
他並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,隻是將被子給她蓋好後,起身準備離開。床上,景譽緩緩睜開眼來,看著那背影,她突然幽幽的問出聲:
“是你做的嗎?”
她聲音輕飄飄的,像是沒有一點力氣,仿佛下一刻就會重新倒下去。
餘澤堯的手搭在門把上,沒出聲。
隻聽到景譽飄渺似輕煙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梁晟毅胸口的那槍傷,是你做的嗎?”
餘澤堯冷夏。她還真是關心他!
“不是。”他開口。
景譽擰著的心,因為他這一句話稍稍鬆懈。暗淡的雙目,也變得有了光澤。
如果梁晟毅是騙她的,那不就說明,他所有的話都是騙她的?也許……也許父親淪落到現在這樣,和他並沒有任何關係。又也許,他們的相遇並不似梁晟毅說的那樣精心算計。
可是,下一瞬……
他的話,將她揚起希望的心,殘酷的擊成了粉碎。
“我讓人做的。”他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。
景譽狠狠一震,坐起身來,雙目蒙著一層霧氣盯著她,“那麼,你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,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。我父親留下的密鑰?”
餘澤堯轉回身來,盯著她的眼。
“我的確需要。”
“那我父親……”景譽的心越來越絕望,她聲調都不穩起來,“我父親的罪名,是不是……也是你扣上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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