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原來是他!老混蛋!"商皓眼暴血絲,額露青筋。
"施展雄到底是誰?你為何會得罪那個人?"商父憂心忡忡的問。
商皓麵無表情的說:"以前我整頓商氏集團時,解雇的一個老廢物。"
"商皓,你怎麼可以這麼形容一個為你賣命多年的員工!"
商父終於想起了那段曆史,也記起施展雄跪求商皓後,自己曾偷偷給了他一筆錢,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
商父繼續道:"我記得當時你把那批員工解顧後,還把資遣費削得過火,引來不小的爭議,你為商要有仁義,這樣…"
"你到底說夠了沒有?"商皓硬生生的將商父的話給截斷,臉上滿是的鄙夷與不屑:
"你若不是我父親,跟那個施展雄有什麼區別?從商的事你懂嗎?商氏集團這麼大,你可曾盡過一點力?你有什麼資格說我?
為商不仁,為商不仁!若是仁義為商,商氏早就關門了。無奸不商懂不懂?真當我們商氏是國企啊?還得考慮職工怎麼活?"
商皓字字見血、句句傷心的罵著父親,把商父刺得羞慚滿麵、悲愧交集。
他沒有再發一語,轉身便離開商皓的病房。
商皓沒有理會黯然離去的父親,隻是匆匆忙忙抓起電話,打給了他的萬事通助理李曉傑,要他趕緊查一下施展雄的基本資料,並火速向他回報。
李曉傑雖然一頭霧水,但仍立刻照辦。
***
喬隻影終於醒了。
她覺得頭痛欲裂、全身僵硬,最慘的是眼前一片漆黑,仿佛被塞在一個動彈不得的密閉空間裏。
‘活埋?’
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。
求生的本能讓她失去了理智。
她抓狂的又踢又叫,隻可惜雙手被綁,嘴也被堵的嚴嚴實實,根本發不出多大的聲響。
隻不過,那動靜卻足以引起綁架者的注意。
施展雄發現行李箱開始有了動靜,連忙自長滿鐵鏽的高腳椅上站了起來,向行李箱走去。
那箱子被喬隻影振得左右輕輕的搖晃,不時的發出一悶悶的哼響。
施展雄在行李箱旁蹲了下來,對著箱子說:
"你不要掙紮,因為我很快就能讓你解脫了。隻是我一直想不到,該用什麼方式來讓你解脫?因為我必需為你想一個,跟我妻子一樣痛苦的死法才行,嗬嗬嗬…想知道我妻子怎麼死的嗎?"
喬隻影聽到外麵傳來了聲音,強逼自己冷靜下來。
隻是沒想到傳來的不是救助的希望,而是宣布如何處決她的方式,立時又陷入了崩潰,哇哇哇的大哭大叫起來,把箱子振動得更為厲害。
施展雄見鬧的厲害,根本無法好好聽他把話說完,眉頭不禁扭成了疙瘩。
這樣不行,他得把忍了多年的怨恨,好好的傳給仇人的妻子知道。
這樣誰才會知道他的苦、他的痛、他的恨,還有他曾過的那些非人的生活。
他壓住了箱子,然後箱子的鎖啵的被打了開來。
喬隻影全身被汗水給澿濕、滿麵驚悚的看著眼前用悲傷線條所畫成的施展雄。
"嗚嗚嗚~"喬隻影痛苦的悲鳴著向施展雄求饒。
但施展雄悲傷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,他慢條斯理的說:
"喬小姐,你先不要激動,先好好的聽我把話說完。請你不要擔心,這條黃泉路,不會隻有你。因為我會跟著你一起走。你也不想走得不明不白吧,一定想知道我為何要殺你吧?"
喬隻影完全不想聽,她更為激動悲鳴的掙紮。
施展雄煩躁的壓住她,瘋狂的怒吼道:"閉嘴,再喊,我就把你關回箱子裏。"
喬隻影終於靜了下來。
但她的呼吸仍然十分的急促,眼淚還是不住的一直流。
她不想聽完施展雄交代完遺言後,麵臨被殺的命運;不想和這個瘋子一起討論自己怎麼死!但是,她更不想再被關進那個恐怖的箱子裏。
年邁低沉的痛苦,開始自施展雄的嘴裏發出,遼繞於整個廢棄的汽車維修工廠:
"我老婆的癌細胞本來已經受到了控製,但同時也花光了我們畢生的積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