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隻影,你真的確定不跟過去嗎?"喬燃站在喬隻影的身後問她。
喬隻影直搖頭。
喬燃訝然問道:"為什麼?"
喬隻影眼淚忍不住的飆了下來說:"他若是知道,我這三年來都被商皓囚禁在別墅裏,他一定也不會要我了。"
"他知道。"喬燃斬釘截鐵的回答喬隻影。
"什麼?"喬隻影驚訝的轉身,瞠目的看著父親。
父親對她肯定道:"韓渡知道這三年多來,你是被商皓給抓走的,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循線找到你?"
"但是…"喬隻影欲言又止,張開的嘴,卻怎麼也無法對父親說出口,自已被抓走後發生的事。
"隻影,在你身上發生了哪些不幸的事情他都知道?是他找到你的,但那不是你能選擇的不是嗎?你並沒有任何錯?"
喬燃握住了喬隻影的手臂,鼓勵她道:"你不見之後,韓渡自責到不能吃也不能睡,韓府都被他拆成了廢虛了,你就饒了他了吧!"
路易斯撇開喬智明道:"你若現在不追上韓渡,說不定他太過傷心或生氣,等會又去撞車、出車禍之類的,兩人又要天人永隔了怎麼辦?那以後可真要等七夕才能見得到麵了!"
路易斯不理會不可理喻的喬智明,也加入喬燃的戰局裏,一起在旁鼓勵喬隻影去找韓渡的搖旗呐喊。
"呸呸呸!"喬燃不悅的白了路易斯一眼,對喬隻影說:"才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咧!"
"那可不一定,你看那韓渡,兩年多來變得人不人、鬼不鬼的!成天魂不守舍,非洲的事也完全放任我們處理。"喬智明又繼續火上添油。
喬隻影不待喬智明說完,已經拔腿向韓渡剛走去的小徑飛奔而去,一家人看她心急的背影,在她身後竊竊的笑,也連忙跟了過去。
喬隻影開始大叫著韓渡的名字,慌張的東奔西跑,腎上腺素的鼓舞下,連自己好幾餐都沒吃的虛弱,都不見了。
她好不容跑出了田墅,剛爆炸的車子,還在她被關的倉庫旁熊熊燃燒著,她驚恐的遠離那個藏著恐怖回憶的地方,跑向馬路。
一台銀色的車子,已經駛向馬路的另一端,快到天與地的盡頭了。
那是韓渡的銀色奔馳嗎?喬隻影加快速度的追著那輛車,但它實在是太遠了,來不及了!
喬隻影失望的延著馬路走了一小段路,兩旁是林立的果樹,她在心裏不禁惡人先告狀的咒罵著可惡的韓渡,隻是不理他一下而已,竟然這麼容易就生她的氣!
還腳底抹油,跑得那麼快!
她明白自己怎樣也追不回韓渡了,氣餒的轉身想回到家人的身邊,但狐狸奸黠的模樣,卻突然站在她的身後,幾乎和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了一起。
喬隻影連尖叫都來不及,就已被狐狸給摀住了嘴,硬是拖入了果園裏,他手臂上因為槍傷而流的血,一路延著他們走過的小路滴進果園。
喬隻影奮然的掙紮,狐狸將她死命的壓到一顆蘋果樹上,滿眼全是歇斯底理猙獰的血絲,狠狠的掐住了喬隻影的脖子不放。
喬隻影揮舞著爪子,將狐狸的臉給爪出一道血痕,但他還是毫無鬆開手的意圖,喬隻影的臉已經變得漲紅,雙手無力下垂於兩腿旁。
狐狸的身子悚然一顫,額頭頓時冒著嫋嫋白煙,像煙頭大小的黑洞裏,開始流出腦漿和血後,他終於放開了喬隻影,倒地不起。
韓渡蹲下身,單膝跪在喬隻影的身邊,喬隻影痛苦的咳個不停,韓渡將她扶到通風較好的果樹下坐著,也好遠離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。
此時在馬路上找喬隻影的家人,看到那一灘奇怪血跡,喬智明和其他兩人一同延著血跡也走進了果園。
一家人看著那兩個再度聚在一起的夫妻,便悄然的退出有蘋果樹的伊甸園,他們希望這兩人之間,存在的男人和女人的問題,不要再受到蛇的幹擾才好。
"上帝說,人類不能偷吃禁果!"韓渡摘了一顆在他頭頂上,他沒有再碰她,隻是緊緊的盯著喬隻影,大咬了一口嬌豔欲滴的蘋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