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爸爸過生日,姐姐沒有表示嗎?”
秦向梅微揚了一下紅唇,飽滿的唇色如同果凍一般,仍是洋溢著年輕的氣息。
“她這麼窮的,還能什麼錢,媽,你這不是白問了?”這是一個少年走了過來,十六七歲的模樣,長的到是挺高的,模樣也是好,他抱住了秦向梅的胳膊,也是十分的不屑,眼裏也磨不到秦向暖,“這是什麼姨媽,不是會是哪裏逃難過來的,撿破爛的吧?”
秦向暖摸了摸自己身上背舊了的包。
她給臉上擠出了一份笑,笑的很尷尬,也是很難看。
這裏麵有她存了很久的錢,她一直都是舍不得花,她很窮,她一個月給別人打工,打的是苦工,交了房租,再是吃喝,真的餘下不了什麼錢。她沒有文化,沒有背是,她能有多少錢。
“哦,姨媽還真有東西給外公啊?”那年輕的少年,也是秦向梅的兒子,叫宋明立。他環住了自己的胸口,明明這般的沒有禮貌的,可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會說他的不是,因為所有人都感覺他做的是對的,他是沒有錯的。
秦向暖咬了一下牙,心頭酸酸楚楚的,她也不知道為了爭什麼,自己的已經低到土裏的尊嚴,或者是這一份淡的不能再淡的血椽關係。
她在包裏摸了半天,摸出了一疊錢出來。
“爸,這是……”她在身上擦了一下手,眼睛不由的看向桌子上麵的飲料一眼,她的喉嚨就像是在冒煙一樣,本來就沒有顏色的唇,現在幹的起皮,微一張,都可以嚐到一股子血的味道,鹹鹹的,也是澀澀的。
啪的一聲,秦國華一巴掌甩了過去,就打在了秦向暖的臉上,還有那一聲如雷般的暴喝之聲。
“秦向暖,你敢咒老子死是不是?”
秦向暖捂著自己被打的火燒的臉,低下頭,臉色也是跟著一變,心頭也是掠起了一股子不安出來,還有那種尷尬與慌亂。
她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那些東西塞進了包裏。
也難怪秦國華會如此的生氣,這一巴掌,秦向暖都是感覺自己挨的不虧。
她拿出來的哪是什麼錢,而是一疊冥幣。
她急的頭上都是冒出了汗水,唇上破了的地方再是裂開了另一道口子。
顫抖著一雙如是枯樹皮的黑手,她這才是從包裏取出了一小疊百元大鈔出來,她的手指悄在上麵,更是顯的可憐又可悲。
一邊中年女人不客氣的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百元大鈔,沾了一些自己的唾沫就數了起來。
“才是一千塊,”中年女人冷笑,將錢扔在了桌子上
“老秦,咱家向梅可是給了你兩萬元呢,就這一千塊,都不夠你吃個好煙的,養了這麼多年了,跟養一條白眼狼有什麼區別,還是我家向梅好,瞧這多孝順的,咱家的房子也是向梅給蓋的呢?”
秦國華此時的身體還是氣的在顫抖,剛才的冥幣的事,差一些沒有氣的他高血壓都是給犯了,這不孝的女兒,他見著就討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