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怎麼樣?”涼涼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“不是要告我嗎?好啊,歡迎去告,”簡之清走了過來,清俊的米白色外套,黑色西褲,簡單而又幹淨,剪裁合理的完美的襯托了他的沉靜也是優雅氣質,身上也是未見半分的塵土。
秦國華的聲音就這樣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這種身處高位的人,自身上就帶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,秦國華不過就是一個種地的,一輩子也沒有去過太遠的地方,京都雖然來了幾次,不過,卻仍然是個小農民,哪見過這種大場麵,大人物的。
而他極為願意承認,他是怕簡之清的,那種莫名的壓力,讓他連話也是說不出來,就更別提什麼條件了,他也就隻能秦向暖的麵前吼一下,可是到了簡之清這裏,他用什麼吼
嶽父,老丈人?
可惜,秦向暖都不認他,更何況是簡之清。
“秦向暖!”秦國華也就隻能對秦向暖吼著。
“我說的那幾點,你給我記住了,現在馬上就給我過戶去,老家的鋪子,馬上給我按排,”他氣的臉上的肉都是在抖著,也不知道是真的氣,還是因為貪婪,五個鋪麵,一個月收好幾千,一輩子吃喝不愁了,傻子才不動心,反正這鋪子,他們要定了,秦向暖買的樓,他至少也要分一半。
秦向陽剛一進來,正好就聽到了這晨,氣的全身都是顫著,秦國華,他到底要不要臉,竟在打幾個鋪子的主意,那可是妹妹給他的,秦國華養過他們,教過他們,給過他們錢沒有,他們從小到大,都是自己養活自己,他們把妹妹丟掉,不給他治病,任著他死。
現在他們日過好了,卻是想從他們這兩個從來不愛的兒女身上,要錢,要好處。
“嗬……”他笑了起來,那聲音諷刺,嘲弄,氣氛,怨恨。
點點滴滴的冷,生生硬硬的諷。
他大步的走了過來,身上還穿著軍裝,長其在軍隊工作,又是軍校老師,每年都要進修一次專業知識,他本就高,腰板也是挺的直,身上自然有軍人的硬氣與帥氣,同現在總是弓著腰,又是念了一個爛大學,一事無成的秦朋飛比起來,一個是天,一個是地,一個是雲,一個是泥,怎麼可能比,黃金同鐵疙瘩那是能比的嗎。
“那鋪子在我門下,他掃過了秦家這一家四口人,那又不是你們出的錢,憑什麼讓我把鋪子轉給你們?”
“我是你……”
秦國華張開嘴,空氣裏麵,都是他的唾沫星子。
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?”秦向陽已經煩透了,尤其是一見秦國華的臉,真的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,硬是被他給忍了下來。
他懶的同秦國華廢話什麼,對於這種根本就不知道何為臉麵的人而言,給他臉,其實就是在打自己的臉。
“秦向陽,老子打死你。”
秦國華脫下自己的鞋就向秦向陽扔了過來,秦向陽抬起臉,看也沒有看的,就將那隻鞋踢走了,他們還真的都是以為,他還是以前的秦出陽,小的時候,給秦家當牛做馬,吃不飽穿不暖的他嗎?